九皇叔有過目不忘之能,一目十行也不在話下。
不過,他這本事並非天生,而是……
作為一個,沒有母妃護著,且被皇帝不喜的皇子,九皇叔在宮中活著都艱難,識字於他而言是奢侈。但九皇叔知道,他必須得識字,必須得跟其他皇子一樣,懂書本上的道理。不然,他就與宮中那些太監、宮女無二。
沒有人教,不讓他學,他就偷偷學……
其他皇子坐在書房,聽先生講話,他就坐在牆角聽課,邊聽邊強迫自己背下;強迫自己記住,先生所寫的每一個字。
他沒有書本,回去也無人教,不背下來就沒法學。
剛開始,他總是背不住,但他從不曾氣餒,他強迫自己一遍一遍地背,一遍一遍地回憶,後來……
許是習慣了,先生讀個兩三遍,他就能一字不錯地背下來。
會背後,他就開始在地上,一遍一遍地默寫。
背的多了,寫得多了,他的記憶就越來越好了。
後來離開了皇宮,去從軍了。在軍中很苦,卻有了自由,他練武殺敵之餘,也沒有放下書本。
雖然,他每天用來學字讀書的時間不多,但他天賦好,學一個時辰抵彆人一天。
是以,哪怕無人教導,他文治武功卻一樣不落。
不過,這些外人並不知道。
在外人眼中,他蕭天寒,東陵的九皇叔,隻莽夫爾。
他從不解釋,因為不在意。
九皇叔很快就看完了賬本,看著跪在下方,滿是老態與愁容的曹管家,九皇叔知道,他為何要強求了。
邊疆不能出問題。但,這不是蘇雲七的責任,這是他蕭天寒的責任。
“去,請越淩雲過來。”九皇叔合上賬冊,冷聲下令。
曹管家張了張嘴,還想要勸說,可最終還是閉上了嘴,隻低聲應了一句“是”。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強迫王妃,把王妃逼得越來越遠。
如果能有彆的辦法,那自然是最好的。
曹管家佝僂著身子,退了出去。
一盞茶後,越淩雲坐在輪椅上,由侍衛推著進來了。
越淩雲的傷勢很重,南越的秘藥隻能保住他的命,傷卻要慢慢養,他這傷至少要養三個月。
“雲殿下,你的六萬萬兩白銀,何時支付?”九皇叔開門見山地道。越淩雲為了拍下鐵騎令,或者說,為了得到九皇叔的支持,用一個天價,拍下了鐵騎令。
除了這六萬萬兩白銀。越淩雲還要給九皇叔五座城池,和十座稅收最高的城鎮,未來兩年的稅收。
不過,越淩雲開的這個天價,除了六萬萬兩白銀外,其他的不管是城池還是稅收,都需要等九皇叔,幫越淩雲拿到南越的皇位,才能兌現。
“銀子在南越,但……”越淩雲一臉蒼白,氣息不足,他看著九皇叔,一臉為難:“我的人裡麵出了叛徒,我現在不敢確定,我父皇母後留在南越的人,是不是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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