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帶走慶臻臻的事?
大皇子是不是忘了,他才把藥王穀的人情,給了大皇子。
“我……”北慶大皇子張了張嘴,想要告訴九皇叔,他有一顆誠心,可對上九皇叔平靜的眸子,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好像……不,不是好像,他就是一無所有。
所以,他哪來的勇氣,去小春樓拍鐵騎令,又哪來的勇氣留下來,跟九皇叔談合作。
北慶大皇子自嘲一笑,強壓下心中的失落,起身,朝九皇叔抱拳道:“耽誤九皇叔的時間,我……”
“你可以,給本王看到你的誠意。”九皇叔打斷了,北慶大皇子的話,輕敲了一下桌麵,示意北慶大皇子坐下說。
北慶大皇子,沒想到會峰回路轉,怔了一下,錯愕地看著九皇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隻憑本能,呆呆地坐了回去。
九皇叔又敲了一下桌麵,等到北慶大皇子回過神,才道:“本王需要一批奴隸,一批糧草。一個月內,你能辦到,本王許你事成後,再付報酬。”
南越皇帝給他下毒,他扶持越淩雲,與南越皇帝相爭。
北慶長公主給他下毒,他扶持北慶大皇子,與北慶皇帝相爭。
不厚此薄彼,很公平,不是嗎?
“奴隸可以,糧草……”四國打了數年仗,四國的糧草,都被打儘了,北慶也不有糧草。
要不是如此,北慶也不會派公主來和親,求著向東陵借銀。這個時候,要籌集糧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
九皇叔好不容易鬆口,北慶大皇子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他咬咬牙,閉上眼,一臉難堪道:“我母妃……外麵傳的消息來沒有錯,我母妃確實偷了人,所以我父皇,才會如此厭惡我。但我母妃沒有死,她是跟人跑了,我父皇為了麵子,才對外說我母妃病死了。”
生母偷人的事,一直都是北慶大皇子的逆鱗,任何人都不能提,誰提他就跟誰玩命。
北慶大皇子鼓足了勇氣,才把這話說出來。
說出來後,他突然發現,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堪,尤其是九皇叔平靜的,仿佛他說的,是今天天氣很好這種廢話,這讓北慶大皇子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也不是所有人,都介意他母妃的事,九皇叔就不介意。
北慶大皇子,勉強笑了笑,繼續道:“我母妃的情人,是神廟的一個管事,他管的就是糧草這一塊。現在四國都沒有糧草,但神廟有。神廟擁有大量的土地,且不需要繳納稅賦,神廟存糧充足。但是……”
北慶大皇子為難地,看著九皇叔。
九皇叔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就是那個……”北慶大皇子不年輕,但臉皮也不厚,他一臉不自在,漲紅著臉道:“我也不是他兒子,雖然有我母妃的麵子,但也隻能讓他,悄悄賣糧草給你,無法讓他們送糧草給你。這個糧草得付銀子,可能會比市價稍稍高一些,畢竟他也要從中賺銀子。”
又不是親生父子,對方沒那個責任,也沒有那個義務幫他。
如果無法從中謀利,誰願意冒著,得罪東陵、南越、北慶和西楚四國的風險,把糧草賣給九皇叔。
是的,不僅僅是東陵,就是南越、北慶和西楚三國,見東陵皇帝在打壓九皇叔,也悄悄地跟風。
沒辦法,九皇叔太強了,他們正麵打不過,隻能……
玩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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