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也不是,什麼純情少年郎了,不至於因為她說一句,想坐他腿上,就突然不好意思起來,還頗為狼狽地棄甲而逃,所以……
九皇叔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以至於突然小臉通黃,尷尬落跑?
蘇雲七氣惱不已:“老男人,就是思想肮臟!”她真的,沒有彆的意思,純粹就是腰疼,被九皇叔那麼勒著難受,想找個地方坐一下,緩解一下腰部的酸痛。所以……
九皇叔那腦子,到底裝了多少廢料,才會因為她一句,這麼健康、清白的話,就突然黃了。
蘇雲七氣極!
可人都跑了,她想罵也罵不到人了。
而且,她要罵了,那不就說明,她也想到了。
所以,她隻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就,憋屈!
蘇雲七憋著火,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暗衛!我知道你們在,限你們在一盞內,把春畫與夏雨找來,不然我跟你們沒玩!”
“是,王妃!”
果然,不管是暗衛還是侍衛,都是吃軟怕硬的主。
蘇雲七正常喊他們,暗衛沒有半點回應。蘇雲七一生氣,喊出來,暗衛立刻就回應了。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蘇雲七翻了個白眼,而後左右看了看,扶著腰挪回軟轎,坐了下去。
一坐下,後背有了支撐,蘇雲七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腰疼不是病,疼真的……真的要人命。
昨晚……
昨晚她都是靠止痛藥撐著的。
要不是,止痛藥不能吃得太頻繁,她現在都想給自己,來一片止痛藥。
有了蘇雲七的威脅在,春畫與夏雨來得很快。
“王妃,出什麼事了嗎?怎麼隻有您一個人在這裡?侍衛呢?他們把您放在這裡,就不管了嗎?”春畫與夏雨,小心翼翼地步入淩霄院,一路走得謹慎又端正,連一點多餘的聲響都不敢發出。
可一看到,蘇雲七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軟轎上,兩女頓時顧不得,在淩霄院不得喧嘩,不得鬨出聲響的規矩,急切地上前詢問,眼睛都紅了。
為蘇雲七委屈的。
“嗬!”春畫與夏雨不提侍衛不好,一提蘇雲七也想生氣。
九皇叔不高興,讓侍衛退下,蘇雲七能理解。
可好歹她是傷員,怎麼也得留兩人,在外麵守著,以備傳喚。
可蕭王府的侍衛呢?
一個個跑得比鬼還快,以至於她需要人的時候,隻能喊暗衛。
“王妃,奴婢扶您進去。”春畫與夏雨,見蘇雲七一臉不豫,就知道那些侍衛,必然是丟下蘇雲七不管了。
她們可算是明白,王妃為何寧願,住在陰濕破舊的落霞院,也不肯住在淩霄院的原因了。
在落霞院,王妃再怎麼樣,那也是主子。落霞院上下,都會以蘇雲七的需求為主。
可在淩霄院呢?
這些侍衛,明知王妃腰受了傷,可仍舊做得出,把人丟下不管的事。
這淩霄院,真的不住也罷。
春畫與夏雨心裡為蘇雲七委屈,可也不敢多言,隻紅著眼睛上前攙扶蘇雲七。
“收起你們的眼淚,就一晚而已,我不委屈。”蘇雲七倒是很平靜。
她在入住前,就有心理準備。
她對九皇叔,對淩霄院,對蕭王府的侍衛,從來就沒有期待。
而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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