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妃,這是刑部的卷宗,外人不能看。”小吏又氣又急,要不是宋宴攔著,隻怕整個人都撲過去搶了。
“一刻鐘,你們溫侍郎早些來,我就能看得少一點。”蘇雲七晃著手中的卷宗:“所以,你還要在這裡,跟本王妃爭論?”
“蕭王妃,這是刑部!”小吏吡牙,已經裝不出客氣的樣子。
“那又如何?”蘇雲七嘲諷地嗤笑:“這天下,都姓蕭!”
家天下!這不是東陵百姓的天下,而是蕭氏皇族的天下!
這是蕭氏皇家的特權,同時亦是百姓的悲哀。
小吏一時語塞。
蘇雲七冷下臉:“還不快去!”
“是,蕭王妃。”小吏瑟縮了一下,咬牙轉身往外跑。
蕭王妃隻肯等一刻鐘。
一刻鐘後,蕭王妃要是走了,溫侍郎怪不到蕭王妃頭上,隻會怪他。
小吏一刻也不敢耽擱,一路狂奔朝典獄房跑去。
溫侍郎得知蘇雲七坐著馬車,朝刑部走來,就早早地去了典獄房等候。
溫侍郎一到典獄房,就興奮地命獄卒,將各種刑具擺出來:“鐵梳,鞭子,烙鐵、絞架,還有這厚桑葉紙……這些全都拿出來,回頭咱們一個個在蕭王妃身上試一試。聽說蕭王妃醫術高超,正好試一試,她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
溫侍郎出自四大世家!
四大世家出身的官員,都喜歡去清貴的部衙,來刑部的不是沒有,但都做文職,幾乎沒有人會掌管刑獄。
與犯人打交道,對犯人用刑審問這種活,在世家眼中太過汙糟,臟了他們的眼,清貴的世家子弟,哪裡受得血氣森森的汙糟氣。
溫侍郎是個例外!
來刑部,執掌刑獄,這都是溫侍郎自己挑的,並且一乾就是十幾年,完全不肯挪窩。
無他,溫侍郎喜歡。
不是喜歡懲惡揚善,也不是想為民申冤、維護律法的正義,杜絕冤假錯案。溫侍郎純粹喜歡,對犯人用刑,折磨犯人。
尤其是身份越高的犯人,越能引起溫侍郎的折磨欲。
聽到蘇雲七坐馬車來刑部,溫侍郎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早早就過來典獄房,收拾他常用的刑具,就為了……
好好折磨一下蘇雲七。
溫侍郎做足了準備,就等蘇雲七來了,卻不想等了半天,卻隻等來了小吏的稟報。
“人在案卷房,本官去見她?”溫侍郎聽到小吏的話,氣笑了:“她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刑部!是掌天下刑獄的刑部,她讓本官去見她,是不是沒弄清自己的身份?”
“她以為,進了刑部,她還是高高在上的親王妃呢!”
“告訴她,來了刑部,她就隻是嫌犯。身為嫌犯,她沒有說不的權利……立刻,讓她來典獄房見本官,否則彆怪本官不客氣。”
等了半天的獵物,卻不肯不來,溫侍郎整個人都暴躁了,雙眼充血,按捺不住想要見血的衝動。
“回,回侍郎大人的話……”敢拿言語激蘇雲七的小吏,麵對溫侍郎卻是瑟瑟發抖:“蕭王妃說……說,說這天下,姓,姓蕭!”
“姓蕭?”溫侍郎冷笑:“她哪來的底氣,敢說這天下姓蕭。她怕是不知,什麼叫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這天下,從來就不姓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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