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無罪,為何要洗脫罪名。”蘇雲七冷笑,指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溫侍郎道:“我給了溫侍郎一百二十八刀,但他腹部那一處傷,與我無關。”
“蕭王妃,陛下麵前,不可妄言。不然就是欺君!”刑部尚書厲聲音說道。
“我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承諾句句都是發自內心的真話,絕無虛言。倒是你們,敢為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嗎?保證自己所言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有虛假,以欺君之罪論處!”最後一句,蘇雲七說得極重,目光也一瞬變得淩厲,冷冷地看向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隻覺得心頭一震,本能地避開。
“怎麼,你不敢?”蘇雲七冷笑,步步緊逼。
“臣有什麼不敢的!”刑部尚書氣得咬牙。
他知道,蘇雲七這是激將法,可他卻不得不上當。
不然,就是承認他在撒謊,在陷害蘇雲七。
“好的,我記住你的話了!”蘇雲七點頭,側退兩步,指著躺在地上的溫侍郎道:“我傷了溫侍郎一百二十八刀,用的是同一把刀,且全程一氣嗬成,沒有停頓。看溫侍郎的傷口,還有傷口的血,就可以斷定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溫侍郎腹部那道重傷,不是我所傷,證據在溫侍郎的頸脖!那裡有一刀,是我反手所傷,刀口極鋒利,極細,沒有血滲出。”
“我不信刑部,不信隻聽刑部話的仵作,我害怕你們弄虛作假,更害怕你們驗傷不仔細。是以,我特意在那道傷上,抹了一點脂粉遮掩。諸位不信,可以將溫侍郎的頸脖擦乾淨再看。”
“這能說明什麼?”溫家主愣了一下,隨即冷聲反問。
“不能說明什麼,但是!我隻承認,我隻傷了溫侍郎,一百二十八刀。這個結果,你們認了,刑部也認了。怎麼,現在要反供?”蘇雲七冷諷。
不給溫家主說話的機會,蘇雲七又道:“行了,先驗傷。”眾人一動不敢動,尤其是幾個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刑部帶來的仵作,沒有命令也不敢上前。
九皇叔給宋宴使了一個眼色,宋宴點頭,可他正要上前,皇上就命身邊的太監,上去驗證。
太監暗歎倒黴,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將溫侍郎頸脖擦乾淨後,太監就看到一道細長的傷口,當下便朝皇上點頭道:“溫侍郎頸脖處,確實有一道極細的傷口,傷口與其他地方的傷口一致,是同一把利器所傷。”
“盧大人,你可還有話要說?”皇上淡淡的問道,不見喜怒。
隻是多出一道傷,這不算什麼。
“陛下恕罪,臣失職,沒有發現溫侍郎頸脖處還有一道傷。犯人果然狡猾,為了逃避罪行,一再戲耍我等。懇請陛下,重罰。”刑部尚書乾脆地認罪,同時也利落地,把鍋甩給了蘇雲七。沒人能證明,蘇雲七多劃了一刀,不是嗎?
蘇雲七氣笑了:“刑部辦案,果然全憑一張嘴。剛說我傷了溫侍郎一百二十八刀。現在多出一道傷,又說我狡猾。那溫侍郎不舉,喜歡虐待犯人,尤其是女犯人。是不是也是我給溫侍郎下的藥,用藥迷惑溫侍郎,逼溫侍郎虐待犯人?”
“蕭王妃,休得胡言,我兒好得很!”溫家主氣炸了。
刑部尚書也怒道:“蕭王妃,你這是在汙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讓蕭王妃就地伏法。
不然,他刑部將名聲掃地,他這個刑部尚書……
也當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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