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世家不得參與皇子之間的鬥爭,這是不成文的規定。溫家主突然對太子出手,他們得摸清原委。
“不必!”溫家主冷淡地拒絕:“你們有什麼要問的,不如去問你們家主子,他比我更清楚。”
說完就與太子一樣,甩袖離去。
“這……”太子一派的官員被落了麵子,惱怒之餘,又不免擔憂。
莫不真是,太子做了什麼?
“賀相,你怎麼看?”遊離在朝臣外的幾個老臣,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溫家主與太子身上,悄悄地走到賀相身邊,開口問道。
皇上的兒子不少,但真正有一爭之力的卻不多。
好巧不巧,賀相的外孫、賀貴妃的兒子,勉強能算一個。
“老夫當然是站著看,這大殿上,還有老夫坐的位置不成?”賀相反問了回去。人老成精,賀相行事一向謹慎。要不是如此,出身普通的他,也不會淩駕四大世家的家主之上,成為了東陵的權相。
“賀相這話,真是……”想打聽消息的老臣,被賀相這話噎得,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等他們反應過來,賀相已經走了。
賀相和平時一樣,來到六部辦公的地方。
不過,卻在進入辦公區時,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讓心腹,去查溫家與太子之間的事。
直覺告訴他,出大事了。
派人去查的,不隻賀相一人,朝中不知情的人,都派人去查了。
就連皇上回到後殿,也第一時間下令:“去查,發生了什麼事?再把太子傳來。”他本以為,朝臣彈劾太子,頂天就是彈劾太子品行不端一類的,卻沒有想到溫家突然冒了出來,還嚷著要廢太子。溫家主這一喊,這事就可大可小了。
“陛下,您看……”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收到小太監的暗示,匆匆出去,又匆匆回來。
回來時,他手上拿著一張粗糙的紙,紙上寫滿了字,正是溫侍郎在刑部混亂判案、冤枉好人,虐待犯人,甚至強行給他看上的“犯人”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冤人入獄。
“這東西哪來的?”皇上皺眉,心中隱有猜測。
“回聖上的話,”大太監彎著腰,回道:“昨天半夜,突然有孔明燈,帶著這些寫滿溫家事跡的紙,從城外飄入城內。孔明燈熄滅,綁在上麵的字條,全部灑向城內角角落落,直至天亮才停下。據五城司的人統計,少說有上萬張。四大世家與五城司的人出手,阻攔、收回了一部分,但也有上千份流落民間。”
“誰的手筆?”皇上深吸了口氣,不自覺地握緊手,手中粗糙的紙,不堪重負,瞬間破破爛爛。
“疑似神廟的手筆。”大太監不敢看皇上,低頭道:“神廟月初,備了許多孔明燈,也備了許多紙。”沒有實證,但種種證據都指向神廟。
“好,好,好得很。”皇上還有什麼不明白!
太子昨天見了神廟的人,今天就有溫家的事,被散得全城都知。
難怪,難怪溫家主像瘋狗一樣,死咬著太子,還嚷著要廢太子。
太子還未上位,就對溫家出手,拿溫家開刀,上位後又怎麼可能,會重用溫家、給溫家好臉色。
為了溫家的前途與未來,溫家也不會允許,太子上位!
越過他這個皇帝對溫家出手,還指望他這個當父皇的保他,太子是不是真以為,他不會廢太子。
“太子!”皇上咬牙切齒地恕吼一聲。
“父皇,你叫兒臣?”太子收到皇上的命令,正趕過來,聽到皇上喊他,快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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