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妃還真的是彪悍,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
“蕭王妃,失禮了。”王子戎實在起不來身,隻能趴在馬車上。
看到蘇雲七上了馬車,王子戎俊臉微紅,強自鎮定地抬頭,朝蘇雲七拱了拱手。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以這種失禮的狀態見人。
實在太丟人了。
可惜,他這傷拖得太久了,彆說維持世家公子的風度了,就是連正常地起身都做不到。
王子戎突然後悔,沒有早去找蘇雲七醫治了。
早治的話,定然不會這般狼狽。
“生病嘛,沒事。誰都有不舒服的時候,你躺好,我給你看看。”蘇雲七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作為大夫,形形色色的病人見多了,也就很難讓她大驚小怪了。
更何況,王子戎隻是趴著,又不算是什麼不雅的姿態。也就是王子戎,世家公子包袱重,覺得丟臉罷了。蘇雲七用消毒洗手液,將雙手擦拭乾淨,隔著衣服摸向王子戎的腰側。
溫熱的大手,整個覆在腰間,哪怕隔著衣服,王子戎也能感受到,那股溫暖的力量。
以前,他傷著腿或胳膊,也不是沒有大夫,給他按揉。甚至平日裡沐浴的時候,也會有丫鬟給他擦背。
可是,不一樣。
感觸不一樣。
狀態也不一樣。
也許是太疼了,王子戎覺得,自己的腦子無法思考。
反正,就是不一樣。
王子戎身形一僵,整個人像石頭一樣繃緊,一張臉紅得能滴血。
“放鬆!”肌肉僵硬,嚴重影響診斷,蘇雲七不得不停下來,並嚴肅地提醒王子戎:“我是大夫。”
王子戎的身體更僵了,他將臉埋在枕巾裡,泛著紅的耳尖輕顫,甕聲甕氣地道:“抱歉,我需要緩一下。”
就還挺孩子氣的。
蘇雲七忍住笑,貼心地問了一句:“要我先下馬車嗎?”
她覺得,王子戎需要獨處,好做好心裡準備。
“不用。”王子戎連連搖頭,泛紅的耳尖再次輕顫,也讓蘇雲七看到了,他平日藏在長發下的精靈耳。
不過,蘇雲七隻看一眼,就收了目光。
她對人的長相並不敏感,她隻對人的手和聲音敏感。
換言之,她有一點點聲控和手控。不嚴重,就是看到好看的手,聽到好聽的聲音,會忍不住多關注一下。
比如九皇叔的手和聲音,完全就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其實,她的手也好看,但怎麼說呢。
看多了,也就沒感了。
王子戎的心理素質還是強的,先前隻是從來沒有經曆過,一時間太過羞恥,以至於接受無能。
稍稍緩了片刻,王子戎已恢複如常:“勞煩蕭王妃了。”
“大夫的職責罷了。”蘇雲七沒有說什麼,應不應該的。
大夫治病救人,也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
大夫也是一種職業,大夫也要吃飯過日子。
看病、治病,拿診金生活,等到滿足了物質生存需要,才能更進一步地追求兼濟天下、不計後果與成本地救死扶傷。
蘇雲七再次上手,為王子戎檢查。
這一次,王子戎的身體很放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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