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說的話,肯定是向著他的,這證詞根本就沒有用。
寧戰的副將,一到他們軍營,就來這麼一出,他要說他不是故意的,宋宴絕對不信。
“二位,請隨我來。”宋宴將重點,放在寧戰的副將上,但麵上還是以寧戰為主。
“我們不要先去,拜見九皇叔?”寧戰看宋宴引的方向,不是去主營帳的方向,皺眉問了一句。
“我們王爺,不講這些虛禮。”宋宴笑著道。
“這怎麼能是虛禮呢,我來了,怎麼能不見九皇叔。宋大人,勞煩你帶個路,我去拜見九皇叔。”寧戰整了整衣袍,抬腿就朝主營的方向走去。
他來九皇叔的營地,可不是為了,跟藥王穀那群軟骨頭對質的。
那群軟骨頭貪生怕死,被他親手送到九皇叔手上,肯定恨死了他了,哪裡會放過他。
彆說咬死他換了藥,能讓他們多活幾天。就算不能多活,依那群軟骨頭卑劣的品性,肯定也會拖他一起死。
反正就是空口白牙的事,又不需要做什麼,就能報複自己的仇人,何樂而不為。
他去跟那群軟骨頭對質,除了白走一趟,受一肚子閒氣外,沒有任何用處。
他之所以,會接受宋宴的提議,親自走一趟,是為了來見九皇叔的。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作為“大閻王”,九皇叔再怎麼不做人,總要臉的吧。
要臉,就肯定不會為難他一個小人物,跟他一個小人物斤斤計較。
九皇叔要計較,他就豁出臉不要,在九皇叔麵前發誓賭咒,下跪打滾。
他就不信,九皇叔受得了。
寧戰暗自得意,在腦子裡模擬了好幾遍,九皇叔麵對他無賴、打滾、撒潑的行為,憋屈又無力的樣子。
可是!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他剛走一步,宋宴就擋住了他的去路:“我們王爺在忙,沒空見寧將軍。”
寧戰不以為意,擺擺手,繼續往前走:“沒事,九皇叔忙,我不忙呀。我可以在外麵等九皇叔,九皇叔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見我都行。我閒得很,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地,我都能等。”
做人嘛,就得臉厚心黑。
他要不是足夠沒臉沒皮,他們那個小心眼,因拒婚打壓了他們寧家半輩的皇帝老兒,也不會許他將軍一職。
身處弱勢,求人不丟份。
想要往上爬,想要上位者施舍好處,就更不能顧著,自己那點沒用的自尊。
這世間能人無數,他寧戰又不是九皇叔這種強到沒邊,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寧戰就是一個普通人,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的普通人,像他這樣的人,不說一抓一大把,但絕對不缺。
上位者有那麼多人可用,用誰不是用,憑什麼用他。
他想要得到上位者重用,想要往上爬,就要懂得揣摩上位者的心態。沒臉沒皮不是什麼好品行,但架不住,那些高高在上當權者,就愛看他們這些小人物,為了權勢地位苦苦掙紮,像跳梁小醜一樣的蠢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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