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當然不是。”九皇叔那叫一個理直氣壯,那叫一個坦蕩,王子戎差點就信了,但他剛動搖,又聽到九持叔說:“西楚的新帝登基大典,本王勸你三思而後行。”
“你這麼說,我真要懷疑,你要打什麼壞主意了。”王子戎現在可以肯定了,九皇叔肯定要坑他,還絕對坑得不會輕。
九皇叔不屑地冷哼一聲:“本王勸你善良,彆把人想得太壞!本王對上你,需要打什麼壞主意?需要用腦子去算計嗎?本王要虐你,都不需要一隻手,一根手指頭就行了。”
王子戎張著嘴,最後隻呼了口氣。
雖然好氣,但也無法反駁,氣上加氣了。“嗬!”
九皇叔還火上添油的,又哼一聲。
九皇叔這是當他,沒有脾氣嗎?
王子戎咬牙,很是傲嬌:“我不去南越,除非九皇叔你告訴我,西楚出了什麼問題?”
“那本王還是希望,你去西楚。”九皇叔不說,但又惡劣地提醒:“記得多一點人,彆讓本王去救你。”
“西楚有兵變?”九皇叔雖然沒有直接說,但透露出來的意思,卻足夠讓王子戎猜到了。
王子戎的臉色,當即就嚴肅了起來:“是真的嗎?”
王子戎雖然還是問了一句,但心裡已有九成肯定。
隻是事關重大,茲事體大,王子戎從九皇叔嘴裡,聽到確切的消息,無法安心。“西楚皇室與你們王家的關係如何?”九皇叔不答反問。
事實上,要不是王子戎說,他們王家與西楚皇室是姻親,九皇叔都不會提西楚的事。
他蕭天寒四國皆敵,四國帝王都恨不得殺他而後快,西楚的新帝也好不到哪裡去。
西楚新帝於他而言,不是仇人,也是仇人之子……他管西楚皇帝的死活。
但王子戎提了,雙方是姻親,甚至王子戎還受對方邀請,要去參加對方的登基大典,九皇叔就大發慈悲的提醒一句……
免得王子戎一介書生,大典上被流箭給殺了,那就真的死了也是白死了。
“西楚皇室與王家的關係,其實不怎麼樣,是我與西楚新君有私交。當初,我們拜在同一位先生門下,算得上是他師兄弟。”
“他年紀大,最早拜入先生門下,對我們這些師弟都很是關照。”
“我當時拜師時不過總角之年,大師兄他總是怕我受委屈,待我尤其地好。”王子戎一聽九皇叔的話,就明白九皇叔並不想幫西楚新帝。
但是!
九皇叔願意幫他,這就夠了。
九皇叔嗤笑一聲:“他是幫你,還是幫王家的繼承人。”
王子戎眸光一暗,隨即苦笑:“九皇叔,做人難得糊塗,若是什麼都非要弄個清清楚楚,就沒有一個乾淨的人了。”
不管對方是為了幫王家繼承人,還是為了幫他這個人。當年,他確實是受對方照顧頗多,要不是有對方,他最初跟著先生學習時,得受不少苦頭,也不可能迅速脫穎而出,一舉成為先生的關門弟子。
問跡不問心,問心無好人。他出生在王家,早早就被定為王家的繼承人。就注定了,圍在他身邊的人,就是衝著王家繼承人這個身份來的。
他要不是王家的繼承人,他們不會圍在他身邊。
同理,他們要是出身不好,也沒有資格出現在他周圍。
他們彼此認識、交往的初衷,都是因為利與勢罷了,他也沒有比誰更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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