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並不是那麼輕易能被嚇到的人。麵對憨柱的訓斥,她頓時勃然大怒,隨手抄起筷子,猛地朝憨柱扔了過去!
“憨柱!你這隻畜生!你一個廚子,整天抱著美食不分享,到底什麼意思?”
“吃獨食,你還有沒有一點自尊?”
她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兩米之外的憨柱也被波及,他心中暗怒。“守著美食是我的事,哪有義務分給你!我又欠你的嗎?”憨柱話一出口又愣住了。
他忽然體會到了蘇宇的感受。當初每次蘇宇帶來美食時,他總是幫忙賈張氏一起要求。現在看來,這確實不對勁。
“賈張氏,你彆這套。我不管臉麵了,以後有的好食也決不分給你們!看你怎麼辦!”
憨柱是個直性子,既然火候到了,也就不管不顧地說了起來。
在一旁,秦淮茹冷眼旁觀。起初,她並未介入,因為這個賈張氏無理取鬨,動不動就要打架。
她若是插科打諢出言相幫,萬一不慎說錯了話,恐怕又免不了一頓臭罵。而且她也認為傻柱大大咧咧,不會對賈張氏的行為真的耿耿於懷。
但現在,秦淮茹卻越看情況越是覺得不對勁。先前她去取飯盒,被傻柱威逼,隻得答應將秦京茹介紹給傻柱相親,方能躲過麻煩。現在他又與賈張氏頂嘴,這種行為明顯顯示傻柱的心態已發生顯著變化,再非之前的單純“舔狗”。
若繼續讓賈張氏肆意挑釁,傻柱真惱怒起來,也許今後她就無法再從傻柱這裡得到幫助了。賈家現今的日子依賴傻柱的程度很深,沒有傻柱的錢資助,真的無法維係生活。隻有兩種極端可能要麼賈張氏肯傾囊拿出私房錢填補家用,要麼找個臨時工作替人洗衣、糊盒賺些外快,但這兩件事都無疑是極難辦到的。
賈張氏固然是個守財奴,習慣占他人便宜;但她向來吝嗇於花錢,根本不可能讓她主動往外掏錢或打工貼補家用。對於這一點,傻柱和秦淮茹的看法是一致的。
目睹賈張氏越發針鋒相對,且傻柱氣呼呼的模樣似乎準備拂袖而去,秦淮茹意識到她不能再袖手旁觀了。“你是個廚師,每天都能享用美味佳肴,為什麼不肯讓我嘗一口?”她開口,言語犀利。
“一個人享用,還有沒有底線?”賈張氏唾沫星子飛濺,連兩米之隔也阻擋不住。
此時的傻柱有點慍怒,“我享用美食是我自己的權利!為什麼要分你?我欠你什麼嗎?”說完,他竟一時呆住了。
他仿佛突然間明白蘇宇之前的心情。平日裡蘇宇帶回好吃的,賈張氏與秦淮茹總是厚著臉皮討要,他還會主動摻和。但現在想來,這樣的行為確實不合適。
“賈張氏,彆跟我來這套!老子現在厚顏一點又如何,以後有好東西也不會讓你嘗到!看你又能奈何我!”麵對她的無理要求,傻柱毫無畏懼,直率回應,展現出了不同以往的渾勁。
站在一旁觀戰的秦淮茹,起初並未打算開口幫忙。因為賈張氏蠻不講理,動手也是家常便飯。但她越看事情不對勁。前次是因為受威脅不得不讓步;此次又是直接杠上。傻柱似乎真正起了爭勝之心,不再是簡單的阿諛奉承。
如果傻柱因賈張氏無休止的嘲諷被惹怒,她真的有可能會失去傻柱的接濟。而賈家目前的狀態下,若非傻柱施以援手,簡直如魚飲水不解渴,難以活下去。除非,賈張氏能夠舍出血本救急,或者自己找份活計掙點兒外塊補貼家用,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看到賈張氏跟傻柱愈演愈烈,甚至有氣惱到拂袖而去的架勢,秦淮茹意識到,自己這次必須挺身而出。
傻柱連忙對秦淮茹露出一抹笑容。
"傻柱,你怎麼搞的?"
"大男人,還在婆婆麵前胡攪蠻纏嗎?"
"就不能稍微順著媽媽點兒?"
秦淮茹也挺機靈,一邊表現出對傻柱的關心,一邊又對賈張氏的話暗自支持,可謂手腕高明,恰到好處地拿捏住兩者的心態。
聽了她的言論,賈張氏臉色稍緩,白了一眼之後不再言語,但內心依舊憤憤不平。
傻柱雖然仍有些不高興,卻沒有堅持前行,站在原地。
"秦姐,這不能隻怪我和媽拌嘴,您剛也聽到的。今天我就說定了,如果她再來罵我,飯盒絕不會再給他們了!"傻柱終於強硬起來!
麵對他的強勢態度,賈張氏一臉的不滿,仿佛要開啟毒舌模式。這時,秦淮茹迅速拉了拉賈張氏的袖子,然後輕聲私語“媽,就寬容一點嘛。”
"你也不想因此得罪傻柱,連肉都吃不上吧?"這就是秦淮茹找到了賈張氏的要害——對肉的渴望超過了其他一切矛盾。
賈張氏猶如餓狼看到美食般垂涎欲滴,對於肉這種無法抗拒的事物,比起失去,她寧可委屈一時。因此,即便心情極度不滿,還是咽下心頭怒火。
她翻了翻白眼,沉默不語,隻是坐在一邊。
"好了傻柱,媽不說話了,你也彆提那事了。說真的,你來找我是有彆的事嗎?不會就隻是為了取飯盒吧?"秦淮茹馬上轉移話題,並相信這次可能確有要事,而非單純拿食物為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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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一拍腦門,險些將易中海給出的策略忘記。
"秦姐,你不是托我處理蘇宇和許大茂的問題嗎?我找到好辦法了。"他說得理直氣壯,實際上借機炫耀自己思考的能力,就算這個策略是易中海提的。
肉食的吸引力立刻顯現,棒梗和小當眼睛都亮了起來,賈張氏也不例外,聽到肉字眼神都有些呆滯。
秦淮茹看著家人們那模樣,不禁搖頭輕笑。隨即轉而問道“傻柱,你的計策是啥?不妨說來聽聽看。”
故意昂首,以45度的角度揚起下巴展示一種沾沾自喜的姿態,傻柱開始了講述
"秦姐,你想報複蘇宇和許大茂吧?我想到的法子,一次過整治他們兩個!你們是不是聞到了燒烤的香氣?是蘇宇烤五花肉和羊肉留下的氣味。烤肉的那個烤架就是他自己用的一個破破爛爛的舊貨。"
"你隻要安排棒梗偷走那個烤架,他就囂張不了了。至於怎麼反擊那個許大茂,偷了烤架還不能算完,我們還需要配上烤肉食材!"
"許大茂的雞籠裡不是正好有一隻老母雞嘛?""派棒梗去把它偷過來。""這樣一來,既報複了許大茂,棒梗還能吃上肉。""這是雙贏的辦法。"傻柱說這話後,微眯著眼睛等待表揚。
然而,沒有人讚美他,反而賈家人臉龐露出了憤怒。尤其棒梗最先不爽起來"傻柱,你這是算計我?"在情急之中,連聲"傻叔"都不喊,徑直呼喚"傻柱"。"嘿!小子!你怎麼跟我說話的?"傻柱瞪著眼睛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