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漢與賈東明對視,心情異常糾結。一方麵期盼著賈東明不要答應那件事情,但心中卻又掛念起家裡的生活——柴米油鹽,孩子的衣食住行,這些念頭讓他不禁有些許渴望對方答應。
賈趙氏按捺不住情緒“東明,你得好好考慮。就是我不吃,可小柱還需要營養,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能餓著。你也是家裡的頂梁柱,身體得保持強壯才行。這事兒隻要咱們做得隱蔽些,外人誰又能得知呢?你也要替孩子們考慮啊。況且小柱的工作收入也能補給家裡,這樣咱們家的好日子就不遠了。”
賈東明被這樣美好的未來畫麵吸引,心中的最後一絲底線很快被貪婪淹沒。
他有點難為情地看向楚河漢“河漢,你認為如何?”
楚河漢頓時心頭火起,雖然滿心的不滿與失望,但外表仍保持嚴厲,“你以為我會怎麼說!我不讚同這樣做!切。”
而賈東明卻將賈趙氏的理由重複一遍試圖說服楚河漢。這使得她再次生氣。
兩人繼續輪番說服與威脅,甚至提及了不聽話會受到體罰。最後,楚河漢勉強接受了提議,表示願意試一試。
人生有時就是這樣荒誕,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都認為隻要保密工作做到位就沒有問題。
不過,有沒有忘記是誰給了賈東明這條計策的?或者是全家人下意識認為如此惡毒之計連提出者——徐大海也不會張揚,以免自食其果?
然而,並未考慮萬一計劃被他人無意中揭穿,又將如何是好。
由於楚河漢的加入,三個人不再有任何顧慮,開始討論這個計劃的具體實施步驟,甚至細化到她下一次見麵時該解開多少粒紐扣……
在這傾盆大雨中仿佛百鬼,其中卻有某人混跡於暗處,笑得比那些鬼魂更加。
不提賈東明一家各懷心機。這邊廂,徐大海亦早有籌謀,打算借這次機會請幾位大爺用餐,同時許以豐厚回報,誘導幾位鄰家少年無意間‘撞破’實情,將事情鬨大。這樣一來,傻柱便再也無法張狂,而賈東明家也將名聲掃地,未來的日子定然更加艱難,到那時為了生計也隻能依附於他,而自己則能夠免受暴露的風險——即使被發現,也可以說自己一無所知,畢竟並沒有直接證據指認。
星期一的傍晚,當李家福帶著幾位大爺回到家中,發現庭院已被不少人團團圍住,既有下班歸來的成年人,也有婦女和孩童。尤其是二大爺一家人,仿佛連飯都沒吃一樣聚集在那裡。人群中彌漫著複雜的情緒。
幾名推車的壯漢在門前等候,為首者見主要的人物到來,上前詢問“您就是李先生嗎?
我是倪先生派來給您送木材的。今日因您不在,我們在這裡等待,唯恐自行離開會算數不清。”
李家福裝作未注意到周圍的眼神,答道“是的,我便是李守良。昨天倪老提到這幾天內會有人前來,沒想到你們今天便到了。”
“那你確認一下數量吧,我們也好儘快回去複命。”
“不必了,倪老向來可靠,怎會對朋友使詐?勞駕諸位在此守候多時,辛苦了。”說著,李家福入屋取了一盒之前為接待賓客所準備的香煙,每人都分給兩位,這‘飛翔’牌香煙每盒隻需三毛錢,正好合適。眾位壯漢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儘管運費已結算完畢,但主人贈送香煙是對他們的一種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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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您的恩典了。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是否需要幫助您將貨物卸到指定地點?”
“就將它們安置在我的廚屋裡,麻煩你們幫忙整齊堆碼好即可。”
“那沒什麼,況且我們所載木材已經過機械加工,尺寸均十分規整,堆放成矩形不成問題。”
隨之,李家福與幾名工人一起完成了卸貨任務,圍觀的人群中,尤其是二大爺與三大爺隻在一旁觀看,唯有後到來的一大爺與小柱子主動參與勞動,不一會功夫,白樺木與山棗木便分彆被整齊地碼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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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王老大帶著幾個孩子回到家後。
小虎在一旁氣鼓鼓地說個不停,為自己的不公平待遇打抱不平,抱怨小強真是不厚道,居然敢跟他搶。
王老大沉默良久,忽然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扇在自己臉上。清脆的聲音嚇得孩子們目瞪口呆,小虎也立刻閉嘴,看著自己的父親。
王大娘連忙問道“老大,你這是咋了,乾嗎嚇唬我們?”
王老大摘下眼鏡,深呼吸一口氣,又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來,說道“我是糊塗了。唉,這次可算是栽了個大跟頭。不多說了,先吃飯,飯後再開個家庭會議說。”
因為心裡都掛著事,所以大家都吃得飛快。收拾完碗筷後,大家圍在桌旁,等著王老大開口。
王老大緩緩說道“小虎,你的打算可能要落空了。”
小虎急切地問“爸,什麼情況?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王老大掃視了一圈,語氣沉重地說“就是你聽到的意思。那些木材怕是沒那麼容易拿到了。今天我是被那些木材衝昏了頭,一時沒有看清楚。但是一回到家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大爺這麼重顏麵,怎可能讓咱們去和老何與郭強對著乾?這種事不就是明擺著的嗎?也能順便給老何一個教訓。
但越琢磨越是不對勁,後來才意識到老趙其實是要脫身。對於這些小恩小惠,他看得清得很,而我卻沒有看出他在他們家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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