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任何被傳的神乎其神的事都有它自己產生的原因。
人一旦做了錯事一定要有悔過之心,沒有可以逃脫懲治的罪行,有的事做過了就要為之付出代價。
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與其執著,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還不如一開始就放手。
但是……
如果真能那麼容易放棄,怎還會有那麼多執著的人……
人活著是為了一個信念,一絲牽絆,如果沒了那信念,那與行屍走肉又有何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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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古老的礦山自清朝開始怪事頻出,都說地底下有不乾淨的東西作祟……
蓮花村流傳說,有一種黃泉水,剛死的人喝了能死而複生,重回家門……
可是,有人等到白頭,等到地老天荒,親人為何還不出現,難道所謂的死而複生都是傳說?
古老的問路堂問了多少年的路,尋了多少年的生泉,竟然出現在一個小村子……
兩代人的恩怨爭奪,最終如何化解?下一代人又該如何抉擇?
謎底揭開,究竟何人歡喜何人憂愁?
真相即將揭曉……
正文一太陽山
傍晚,天邊還殘留著幾朵晚霞,紅彤彤的一片。
霞光照在太陽山灰黑色突兀嶙峋的山體上,照在山上那些雜草叢生快要被淹沒的彎曲小路上,映在山頂上那塊如太陽形狀聳立的圓形怪石上,散發出些許神秘的光彩,竟有些異樣的美麗。
這是座存在了幾百年甚至可能上千年的山,山腰以下有片迂回交錯,複雜地勢,年代久遠的礦洞。那些洞是古人打出來的,曾經產出過很多金子輝煌一時,可是從某個時間段開始接連不斷發生怪事,死了很多人之後,這裡便成了充斥血腥和凶兆的不祥之地。
可是,隨著城市的擴建,周圍村民的不斷減少,村裡老人的不斷逝去,這些有關太陽山的傳說也都逐漸被人忘卻,隻留下了太陽山周圍一圈越來越腐朽破舊的鐵網柵欄。
周圍村子裡的人一代一代生活下去,隻知道那座山是個充滿邪祟的禁地,卻幾乎無人敢踏足。
不僅是因為那座山種種不詳傳說,也因為它白日裡散發出的灰黑色詭異色彩,讓人一眼看見就有種說不出的抗拒和恐懼。
可是,總會有一些膽大的人不怕後果,非要來這裡看一看。
一股山風吹過,帶來了一陣喧鬨聲,瞬間打破了這山裡的安靜。
矮山後逐漸轉出了幾個人影。
原來是幾個年輕人晚飯過後趁團裡人不注意,悄摸聲地拿了魚竿木桶,偷著來這太陽山腳下的水池準備釣幾條魚開開葷。
蓮花村每年都有戲團來這裡給龍王唱戲求雨。這幾人便都是戲團裡的。
“杜哥,杜哥,你釣過魚嗎?”
一個十一二歲模樣,瘦骨嶙峋的男孩從人群裡繞到杜瀾身前,一臉挑逗調皮地問。
這是戲團裡年紀最小的阿豆。之所以叫他阿豆,就是因為他發育晚至今還未長個,又小又瘦像顆豆子一樣,讓很多胖阿姨見了有種想喂幾碗飯的衝動。
個子高大皮膚白淨的杜瀾白了他一眼,繼續沿著羊腸小道往前走,並不答話。
阿豆看出了杜哥臉上的不高興,正疑惑間想問他為什麼,旁邊一個尖嘴猴腮,敞開衣襟露著前胸肚皮的大一點的男孩狠狠在阿豆後腦拍了一下,馬上把他拉到隊伍最後。
“你給我老實眯著,咱杜哥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可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你居然問他這種弱智問題。喂,你彆招惹杜哥,我求了他好久他才答應帶咱們出來的,團長明確囑咐過,沒有他允許團裡的人哪都不能亂跑,特彆是這座太陽山,這可不是個乾淨的地方!這一趟要是沒有咱們團柱子杜哥給咱們撐腰,我是絕對不敢帶你出來的。”
丁子嚴肅警告道。
說到弱智問題時,丁子聲音還很大,像是刻意要讓彆人聽到的,到後麵他反而壓低了聲音,唯恐阿豆把杜瀾惹煩了他掉頭回去,那他們這一趟可要白跑了。彆說什麼開葷夜宵了,回去可能麵臨一頓毒打。
說到“團柱子”三個字的時候,一行人中有個眉眼上挑長相略凶的二十幾歲年輕人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前麵的杜瀾,從鼻孔裡丟出兩聲不明顯的冷哼,把頭扭向一邊。
這一趟,他本來極不願意來,但是劉音要來,他怕杜瀾或者二輝對她有不軌想法,便主動跟了過來。杜瀾二輝都是正人君子,與其說他的擔心多餘,不如說他愛吃醋,怕他們與劉音有過多接觸罷了。
實際上他心裡是十分看不起杜瀾的,一個功夫沒練到家,翻跟頭都翻不過他的小白臉,也配做團裡的台柱子?不過這都是他一麵所想,杜瀾在鄉裡甚至縣裡都是很有名氣的,每年的巡唱結束回到縣裡戲團大院,點名要看他唱戲的人能排出老長的隊。就算團長不明說,眾人心裡他早就是團裡一把手,台柱子了。
看丁子對杜瀾那小心謹慎唯唯諾諾的樣子,與平時對自己嘰嘰喳喳頂嘴那樣子一對比,馮春兒頓時覺得胸腔裡升騰起一股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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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邁開大步,越過丁子,省的看見他生氣。
“可是,團長不是說這太陽山經常鬨鬼,是個不吉利的地方,你怎麼還敢讓杜哥帶咱們來?”
阿豆瞧著杜哥高大的背影,壓低了聲音,弱弱地問。
“鬨什麼鬼?沒聽那些念大學的人說嘛!科學才是真理,哪有什麼鬼魂存在,那都是騙小孩子的,這裡有魚才是真的!”
阿豆這才把嘴閉上。
走在最前的杜瀾眼珠向斜後方一斜,裝作沒聽見繼續走路。他耳尖,阿豆和丁子的話早傳到了他耳朵裡,他不想理睬。
來都來了,此時又何必怪他們鬨騰非要來這不乾淨的地方來掃他們的興!
有關這裡鬨鬼的事,杜瀾自然不信,倆小孩子的話當然嚇不到他。他心裡也想釣魚倒是真的,畢竟他也有幾個月沒摸過魚竿了。隻是他還想額外囑咐他們這些不太聽話的小毛孩子,來到這傳聞中凶險的地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調皮不冒險才行。
杜瀾頭也不回,語氣嚴肅,警告幾個孩子“我可警告你們,一會兒都得聽話老老實實戳在一邊,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亂跑。馮春兒,二輝,你們已經是大人了,一定要照顧好師弟師妹們的安全。青牙,丁子,阿豆,你們最好不要在這裡調皮搗蛋,你們杜哥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隨時都可能會出手打人,一旦讓我看見誰沒聽我的話亂跑打鬨,我手裡這跟棍子可不放過他。
杜瀾說這話時惡狠狠的,濃眉緊皺,手裡棍子用力在半空一甩,一聲呼嘯,嚇得幾個孩子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