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捷看著陸續掀開棺蓋走出來的女屍,後背濕了一片。
這哪是陪葬的人,這是葬了一批專業女殺手吧!怎麼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泛著陰氣寒光的長劍?
“遭了,蜘蛛,蜘蛛追上來了!”
王雜碎嚇得後退一步,跌坐在地,咽了一口唾沫,用手指著正從墓道往他們這邊爬過來的黑壓壓一群蜘蛛說道。
“怎麼辦?怎麼辦?老段!”
王雜碎話裡帶著顫音,踉蹌著往骷髏頭腳旁爬去。
鄭南捷看著怎麼說也是長輩前輩的王雜碎,此時一點形象不要,也可以說臉都不要地往骷髏頭身邊蹭,一臉尷尬,一轉頭,看到了比他還尷尬的廖珊的臉。
骷髏頭環視一周,從包裡掏出一把釘子,對著要衝過來的女屍咻咻扔了出去,兩女屍腦門釘了釘子,腳步不穩,一下子掉在石磚地上。
石磚瞬間開裂,女屍則掉了下去。
嗤嗤嗤幾聲,一種利刃穿透剛化凍的腐肉聲音傳來,遠遠望見兩女屍腰腿間斜斜穿出一截尖刺。尖刺山還掛著幾絲腐肉爛漿,兩女屍不知痛苦,正在費力抬高自己的腰腿,試圖從尖刺上下來。
骷髏頭見這是個好時機,飛身上牆,左一劍右一劍,迅速將兩女屍腦袋砍下。這期間,又有幾個女屍奔過來,試圖阻止他斬殺同類,被骷髏頭用釘子打退。廖珊也上前幫忙,一腳踹飛從後麵衝過來要搞突襲的,一揮手將短劍插進另一個脖子,隻見她低吼了一聲,手臂上肌肉鼓動,短劍向前移動半尺,女屍腦袋應聲而落,滾下深坑。
見到這一幕的鄭南捷驚呆了,仿佛她殺的不是屍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同時廖珊回過頭,凶狠眼光看向鄭南捷這邊,嚇得他後背一陣發寒。
這女人,身材是魁梧了點,肌肉是結實了點,有時候是凶悍了點,平時還是很溫和的,特彆是鄭南捷和她成了“一家人”之後!他們已經是自己人了,她用這樣的眼光看著他,不知是怪他太廢物還是……殺急眼了……
正當鄭南捷慌得一批時,廖珊的短劍脫手而出,呼嘯著朝他飛舞而來,嚇得鄭南捷蹲下身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嗤!”
身後傳來一聲短劍入肉的聲音,鄭南捷摸摸自己,發現沒有哪處有痛的感覺,疑惑地抬頭看向聲音出處,發現一個女屍正在自己身後張著大口麵目猙獰,一幅要吃了他的樣子,手中那把銀光閃閃的長劍此時距離他不過幾寸!
廖珊鬆口氣白了他一眼,懶得跟這廢物解釋,轉身又去對付彆的女屍。
回過神來的鄭南捷看見王雜碎正在哆哆嗦嗦拿打火機點汽油罐,在兩個門口之間來回跑,兩門口被他澆了汽油燃成了兩個大火圈,不時有試圖要進來的蜘蛛被燒的爆裂乍開,黑色體液噴濺到火中,燒的滋啦啦響。
此時他一邊左顧右盼防著搞偷襲的女屍,一邊罵罵咧咧守兩個門口,不斷在門口澆著汽油。
鄭南捷過去幫他的時候,他像得了救兵一樣,激動地遞給他一個汽油罐,讓他盯緊一個門口,燒完了繼續澆汽油。
看著兩個門口附近黑乎乎不斷上湧的一片,和持續不斷爆裂的響聲,鄭南捷難以想象那些蜘蛛的數量,隻能硬著頭皮澆汽油燒。
終於,骷髏頭和廖珊合力把女屍殺了乾淨,轉過頭來幫守門口的兩個人。一眨眼汽油已快用完,王雜碎急得額頭冒汗,直喊骷髏頭讓他想辦法。
骷髏頭能想到什麼好辦法,反手從包裡掏出兩包炸藥遞給他,情急下,也實在沒啥好辦法,王雜碎和廖珊一人拿一包,堵在兩個門口,拿打火機引燃。
炸藥被引燃,眼下躲開炸藥才是急需考慮的事,四人一起抬頭望向上麵。
骷髏頭本想帶著三人一起跳進石棺中躲起來,一想到石棺擺在坑裡,有沒有機關還未知,再者這墓室看起來挺牢固,應該不至於被兩小包炸藥毀掉,於是讓三人蒙住頭找牆角位置趴下。
轟隆隆一陣巨響,一陣輕微搖晃,終於稀裡嘩啦碎石土粒落儘後,墓室內安靜了下來。
四人起身查看,兩道門已完全堵住,黑蜘蛛們似乎完全堵在了門外。
果然如骷髏頭所預料,墓室內結構穩固,隻是門口塌陷,裡麵並沒有太大變化。而此時,地麵上石磚全部震落,露出下麵一排排泛著銀光的尖刺來。矮牆上也落了石礫塵土,佇立原地,看樣子作為地麵陷阱的一部分支持結構,設計得同樣穩固。
“還好,還好!沒喂蜘蛛,沒被砸死……哎呀!咱們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