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從骷髏頭處分開,四人就開始為幾天後的行動著手準備。
鄭南捷回到家為了查那女屍浪費了兩天,這期間彭嘉利來見過他,也被這個故事吸引住了,走的時候還叮囑他下次有了進一步發現一定要讓他知道。
一個星期後,四人在車站集合,這次要去的地方離他們生活的小城遠,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隨便帶幾樣東西完事挖坑一埋,下次要用再去挖出來,路上就不用為什麼安檢發愁了。
這次要去的是東北,東西不帶齊了到地方容易作癟子。
於是四人大老遠花了大幾千雇了一輛私車,買好東西包嚴實藏在車裡,裝成旅遊團的樣子出發。
之前被程山的人跟蹤過,吃過唐墓(崔氏墓)那次的虧,這次骷髏頭提高了警惕,讓幾人出來時格外小心,多兜幾個圈子,結果車接了好幾次才把四人接全,出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最先上車,在車上坐了一天的王雜碎看著外麵一盞一盞疾馳而過的路燈,揉了揉酸痛的腰背抱怨說“我說你們至於這麼謹慎嗎?他(程山)真要跟咱們,還用這麼費勁,直接去東北截咱們不就得了!他不是也有地圖嗎?”
“那能一樣?地圖上標的位置要是真準,那還怎麼顯示你王雜碎的作用?”
王雜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嗯,然後從包裡掏出一個精致的羅盤擦拭起來。
那是入門時師父給他的,作為信物。
但是,並不是有了這個羅盤誰都能把所有的墓找出來。羅盤靈敏度再高也得靠近墓才行,不然就跟你擱太行山上探大興安嶺的墓葬群一樣,純鬨著玩呢!
這是王雜碎的原話。
王雜碎以前研究過風水,給他個大概位置他能順著那位置的蛛絲馬跡把墓找出來,這是他獨有的能力,被骷髏頭叫做狗鼻子的能力。後來得了羅盤就更牛逼了!
這麼多年,骷髏頭不惜以身犯險保護他,明知道他又廢物又貪婪的本性還不扔下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如果不是他,骷髏頭就和睜眼瞎一樣,估計在墓外邊轉一百天也找不到。也難怪程山甘願花高價雇偵探社的人重點跟蹤王雜碎。
“你們倆上車的時候,甩掉尾巴沒有?”
骷髏頭一問,鄭南捷和廖珊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才搖搖頭。
小客車載著他們四個一會兒上高速一會兒過平原,又是爬山,又是鑽洞,一路的顛簸晃悠,中途在旅遊區住了一宿,終於在第三天下午到了海拉爾。
幾人在附近玩了一天,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背上裝備開著小車繞道去了大興安嶺山脈腳下。
王雜碎進山之前又看了地圖一眼,尋思了一會兒,哈哈大笑幾聲道“這回程山失算了,看爺非不把這墓翻個底朝天,帶幾樣好東西回去!”
漠河的夏天可不怎麼熱,尤其是太陽落下的時候,一陣陣冷風吹過來,凍得王雜碎直打噴嚏。
“幸虧拿了毛衣,他娘的!”
他罵道。
這偌大原始森林沒有路,隻有厚厚的落葉,踩上去又鬆又軟,感覺下麵埋著什麼陷阱似的,此行他們要找的墓很詭異因此一路上變得敏感又謹慎。
太陽落了下去,天很快黑了下來,現出滿天繁星,又亮又清晰,可比城市裡站在天台隱約瞥見的幾顆要多多了。同時,冷空氣也迅速包裹了這森林,穿上了毛衣還是感覺冷。
“咱們走出挺遠了,這一帶本來就沒人,有的竟是野生動物,小心點就行,先生點火暖和暖和吧!不然飯都是冷的!”
黑暗中,王雜碎反射著油光的鼻尖正對骷髏頭,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見,骷髏頭應了一聲,他才掏打火機。
鄭南捷和廖珊從周圍撿了幾根乾樹枝,王雜碎用一個塑料袋點燃,很快四人感受到了溫暖明媚。
看著眼前一堆燃得正旺的火,王雜碎忽然感慨道“大興安嶺,可是曆史上的風水龍脈,從古至今,這裡不知葬了多少名人的墓!”
“不知多少……是多少?”
“就是很多唄!”
“很多?就是很可能咱們腳下也有一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