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石壁上鑿刻過的痕跡讓她心神一振!
此時,一個三米寬七八米高的洞口赫然呈現在眼前。
這完全是人工鑿出來的,那鏨子印清晰可見!
正當她要喊鄭南捷下來的時候,突然從洞裡傳出一縷呼吸聲嚇了她一跳。
於此同時,她的心臟驟地蜷縮一下,血液一瞬間好像凝固了,腦海裡突然不受控製地閃過好多畫麵。
是一張張杜瀾清晰的臉旁,有微笑的,有生氣的,有皺眉深思的,有登台化了妝的……
一時間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畫麵都已經快要模糊。
“大哥哥,我要吃這個……”
“大哥哥,你終於來了……”
“大哥哥……”
還有那些年交替著和張芸芝出現在夢裡的有關他的畫麵:
她已經長到了他的肩頭,他們並排走在鄉間小路上。
“大哥哥,好久沒見到你了,你去哪了?”
彼時她已長成了大姑娘,還是喊著小時候的稱呼。
夢裡的杜瀾麵容清晰了起來,棱角分明,眉毛濃重,眼中熠熠生輝!尤其是看向她的時候。
眨眼,她已長發及腰,裙帶飄飄。那時她站在杜瀾身邊,走過的地方彆人都說他們郎才女貌,杜瀾微笑搖頭解釋,沈憐卻紅了臉低下頭。
畫麵再一轉,她已蜷縮在了角落,周圍是無儘的謾罵指責聲,來自老師同學和沈興業!
忽然,眼前伸出了一雙大手,那雙手乾淨修長,白皙明亮!
“小憐,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
那是她距離杜瀾最近的一晚。
夢裡他們手牽手去了好多地方,走過花田,踏過河岸,穿過桃林,越過清溪……
杜瀾輕輕親吻她的額頭,有一瞬間她覺得他們好像在一起了!
本以為她會隨杜瀾而去,哪知最後聽到的是一陣騷亂和嘈雜。
“都讓開點!”
“起開起開,晚了失血過多你負的了責嗎?”
“看什麼看,湊什麼熱鬨?”
接著是警報器響起的聲音……
再睜開眼,周圍一片潔白。
她喊了一聲:“杜瀾!”
結果她沒有看見杜瀾,而是看見了沈興業那張油膩肥胖的大臉,他身後,姥姥也來了。
“小憐,你醒了?太好了!”
接著他就問:“誰是杜瀾啊!是不是欺負你的人,等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沈憐看清了周圍的一切,看清了現實,突然就嗚嗚地哭了!
“你騙人,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
她哭著就要抬手抹眼淚。
姥姥急得趕忙抓住她那隻還纏著繃帶的手,帶著哭腔說:“小憐,彆哭,姥姥在呢!回頭姥姥給你蒸包子吃好不好啊!”
這下,她再次有了留戀人間的理由!
夢裡她好像經曆了一次短暫的戀愛,但卻刻骨銘心!
如今,每每想到就感覺心痛難忍,懷念萬分……
她呆呆站在原地,回想著以前。
回過神,沈憐怔了好久,在沒聽到任何聲音。
“有個人為鑿出來的洞!你下來嗎?”
她衝上麵喊了一聲。
上麵的鄭南捷還沉浸在探索的趣味中,拿手電筒東張西望,一聽有人工鑿的山洞,鄭南捷在上麵徹底坐不住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俞開愈合的棺槨,和裡麵讓人浮想聯翩的景象……
“等我一下,我也綁根繩子!”
不一會兒,洞口一個高大身影落下來了,他拍拍手套上的土,提了提褲子,整理一下背包就開始舉著手電筒四處打量。
“還真被你給猜對了,這裡就是有東西!”
沈憐努力讓自己回過神,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
接著,兩人並排往洞裡走進去。
此時,因為這防毒麵具性能好,濾過來的空氣裡完全嗅不到一絲煙味,鄭南捷一把摘掉麵罩。
呼!
他使勁地吸著久違的高純度新鮮空氣!
沈憐見狀,也摘了麵罩,因為手裡的空氣檢測儀數值已經掉到了正常值範圍。
兩人嫌大包太沉,撿幾件必要的東西,便將包扔在路邊。
繼續往裡走,腳下開始出現蟲子,這些蟲子可能黑暗環境待久了視覺聽覺喪失,已經察覺不到身邊來了不速之客。隻是一味地亂爬亂撞,尋找能生存下來的食物。
鄭南捷踢翻了幾隻蟲子,看著它們肥碩的身軀忍不住問:“你說它們都吃什麼長這麼大的?”
“蟲子吃屍體,吃不小心飛到這來的蝙蝠,鳥兒,或者吃同類,一隻死去就會被分食掉,這樣極端環境下能保證後代的生存!”
“有道理!你是怎麼知道的?”
“多看動物世界!”
再往裡走,忽然腳下出現一堆鱗片之類的東西。起初兩人都以為是蟒蛇褪下來的皮,誰知掀起來一看,下麵竟然有人的衣服屍骨還有一把刀子!
蛇皮經過了漫長時間,已經腐蝕得變了顏色,有些鱗片已經成了透明的。裡麵被蟲子吃得非常乾淨,骨架都被某些蟲蟻給啃得滿是小洞。那把匕首,已是鏽跡斑斑,看不清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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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早就有人在我們之前就光顧這裡了!”
“挺慘的,被蟒蛇給吃了,用刀劃蟒蛇肚皮沒劃開,硬是給悶死在蛇肚子裡了!”
“看來我們要小心了,看這蟒蛇的體型,不好對付!”
話罷,沈憐從兜裡掏出了一把刀子。
再往前,路兩旁多了一盞盞燭台,上麵放著一截截沒點過的白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