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東南福來大酒店外,一時間停了六七輛小黑車,來來往往的人不時駐足議論,都說這陳老縣長來了貴客,少見地這麼大排麵!
他們沒仔細看,其中有三輛車穿過大街,繞到後門悄悄進院裡停了下來。接著,有先後四個人被送到了客房大樓。
四個人在客房部大廳剛一彙合,就看到了自己的背包。各自打開一看,裡麵被翻得亂糟糟的,打火機繩子匕首等等都在,便猜測他們把裝備翻一遍沒發現有用或者值得截的東西便把包還給他們了。
王雜碎拉好拉鏈就開始吐苦水大罵,說這些家夥粗魯又沉悶,把他拉上車以後像一堆木頭似的杵在座位上,一路上都不說話!還抱怨說他們又賤又沒人性,手機給收走關了機,中間廁所都不讓去,這下可好,要是出點啥事都沒法搬救兵了!
廖姍剛被鬆綁,揉著紅紅的手腕也是窩一肚子火,畢竟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像囚犯一樣……
鄭南捷還是那副呆滯的麵容。他貌似很在乎掉下去那丫頭,此時估計是傷心過度丟了魂!大家視線瞥到他的時候都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走廊裡就急匆匆跑來了兩個服務員,一邊聽著對講機裡的交代,一邊回答著“是”、“好的”!
“不好意思四位客人,我們公司最近招了好多新人,他們不熟悉員工守則,有怠慢之處,我們老板交代了,就用酒店裡最優質的服務作為補償!各位有什麼需求或建議,儘管提出來,我們儘力去滿足!”
王雜碎見說話的這個服務員態度挺誠懇,便湊上前小聲問道:“有足浴按摩嗎?”
兩個服務員同時露出了尷尬的表情,連連搖頭,並回答:“這,這個……怕是沒有!客人可以提住宿方麵的要求,比如床單一天換兩次……”
王雜碎一聽懶得開玩笑了,便說:“算了,帶我們去客房洗漱吧!”
接著,四人跟著兩服務員上了二樓。
兩服務員領著他們到了一排高等客房門口,對他們說句:“貴客們請進,有什麼需要儘管叫我們,我們就在門口等著!”
王雜碎不想多跟她們廢話,催促骷髏頭鄭南捷廖姍趕緊進去有事商量,“嘭”地帶上了房門。
門剛關上,王雜碎招招手讓三人過來,四人甫一聚集,他就用最小的聲音說:“一會兒聽我指令,咱們拿上自己隨身帶的東西,我一打開淋浴噴頭,咱們就從窗戶跳下去!這裡才二樓,放心跳,摔不著的!”
說完,他就去窗戶前查看,結果剛一轉身他就蔫了!倒不是二樓有多高!而是那窗戶外麵上了一層結實的鋼絲網。
“王叔,其實我剛一進來就看到了,忘了提醒你!”
廖姍說。
王雜碎那股子積極勁兒瞬間消失,他一臉的生無可戀,在床邊坐下。
“哎!一會兒在找適當的機會逃吧!早知道一開始就跟他們拚了,那會兒要是提前打110大不了去派出所走一趟,拘個幾天……”
“彆說那喪氣話,我看那老頭人還行,不像多壞的人,彆總把事往壞處想!”
王雜碎一聽更不高興了,沒好氣地問:“啥?你見過他們頭兒了?長啥樣,我咋不知道有這事,咱們不是一起被抓上車的嗎?”
“大概那些人看段叔年紀最大,所以就以為咱們幾個是他帶領的!”
廖姍趕緊解圍。
王雜碎還是不依不饒,叨叨個沒完,“什麼狗屁的頭目,老板,狗眼不識人,小地方的刁民!居然不認識爺爺,爺爺我還不稀罕認識他呢!”
骷髏頭已經習慣了王雜碎錙銖必較的性格,躲到一邊點煙槍去了。
見逃跑無望,王雜碎不得不順從主人的意思,去衛生間找洗漱的東西。
再出來,他想讓廖姍他們也去洗洗,視線掃到鄭南捷身上,他才想起來,鄭南捷好像從那礦洞子一出來就不對勁,八成是因為掉下去那丫頭。
他和骷髏頭兩個孤獨了半生的單身漢,安慰人這塊他們不擅長,於是就對廖姍說:“徒弟,你帶著鄭南捷也去洗洗,完了以後咱們在大廳回合,看看這主人玩的什麼貓膩!我就不信了,他還能一直困著咱們不成!”
說著他就去轉門把手,結果他轉了半天,門依舊打不開,這才想起來沒給房卡。
這時他想起了門口那倆服務員,他使勁砸門,大聲叫嚷著:“這叫個什麼事啊!讓我們住進來不給房卡……”
忽然門被打開,依舊是那張微笑的麵孔回答:“先生,老板交代了,你們是貴客,是要專人服務的,不需要房卡,有需要的話您敲敲門就好了!”
王雜碎本來還想罵幾句,奈何一開門聽見人家笑臉相迎,溫聲軟語,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頓時沒了脾氣。
“那,那行吧,不過你們可得積極點,我的需求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