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秋之前得到的三幅話,仔細觀察,發現裡麵都蘊含著大道法則,裡麵的景色和人物,就好像是跟天地間融為一體,仿佛隨時能從紙麵上躍出,成為現實世界的一部分。
而從韓兌昆手上得到的這幅畫,雖然作畫的水準高超,絕對是大師級彆的,但是再好的大師,畫出來的話,也就是一幅畫。
和之前得到的三幅畫相比,這就是一幅畫而已。
不過,劉子秋能確定,這幅畫肯定是臨摹了“稷”這幅畫的。
也就是說,臨摹的人肯定是見過真正的“稷”在哪裡?
那麼這幅畫是誰臨摹的呢?是韓兌昆嗎?還是韓兌昆從彆人那裡得到的?
可惜的是,韓兌昆現在已經死了,根本無從知道答案。
早知道的話,就不該把韓兌昆給打死了,留他一條狗命,或許就能有突破性的進展。
可是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打死韓兌昆的話,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儲物袋,這一飲一啄,都是有因果關係的。
劉子秋想去天樞宮一趟,調查一下韓兌昆這幅畫的事情,可是一想,去了也沒什麼用。
韓兌昆把這幅畫放在儲物戒指裡麵,證明他對這幅畫很在意,那麼這件事知道的人肯定不多,甚至沒人知道這件事。
所以,去天樞宮調查這件事,似乎是個餿主意。
“小子,這是不是江山社稷圖?”一直沒開口的麒麟突然問道。
劉子秋點點頭,然後問道:“小霸王,你見過江山社稷圖嗎?”
麒麟頓時又得意洋洋起來,說道:“當然見過,本神獸是誰啊?當年跟大帝稱兄道弟。這江山社稷圖好像是一件極品聖器,當年是在一個女大帝的手上,那個女大帝叫什麼,我想想……”
“對了,那個女大帝叫做勝男大帝,這個尊號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勝過男人,隻不過她的本事沒多大,在當時的大帝中,本事是靠最後的。當時她連一件帝器都沒有,江山社稷圖就是她最厲害的法寶。”
“本神獸也就見過她兩次,其中一次還是見到她與彆人對敵,她就使用了江山社稷圖。我跟好說,這江山社稷圖一共有四幅,一旦祭出來,就能自成一片虛空,將人困在裡麵。”
“一旦修仙者被困在裡麵,根本就難以走出來,隻不過當時她麵對是一位大帝,而且還是以為擁有帝器的大帝。”
“雖然江山社稷圖威力強大,可是麵對帝器,還是差了一些。當時勝男大帝就受傷了,這江山社稷圖也被帝器所傷,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勝男大帝,沒想到再一次見到江山社稷圖,卻在你的手上。”
江山社稷圖在劉子秋的手上,那證明勝男大帝已經掛了,麒麟就算不說出來,劉子秋也知道。
沒想到江山社稷圖竟然是大帝的法寶,還是一位女大帝的。
“唉,當年主人說,勝男大帝其實資質很不錯,隻是缺少了資源和成長的時間,否則的話,她壓過那些男人大帝一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麒麟唏噓道。
當年見過的大帝,一個個損落,滄海桑田,物是人非,麒麟一時傷感,也是能理解的。
“你說江山社稷圖受損了?那嚴重不?”劉子秋馬上問道。
法寶受損,威力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至於傷感,劉子秋可不會,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哪怕你再風華絕代,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我哪裡知道,又不是本神獸的法寶,小子我發現你智商有問題。”麒麟沒好氣的說道,竟然還翻了一個白眼,樣子顯得有些可愛。
劉子秋也不反駁,自己這話問得確實有點沒智商,彆怪麒麟說自己沒智商。
“這是一幅假畫,可惜韓兌昆已經死了,無從得知這幅假畫他是從哪裡得到的。”劉子秋歎了一口氣說道。
“抓她的女兒啊,或者抓她的老婆。這兩個女人是他最親密的人,肯定知道一些消息。她們如果不肯說,你就睡服她們兩個,到時候她們肯定會心甘情願的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你的。”麒麟說道。
聽到麒麟的話,劉子秋滿頭黑線,丫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不過麒麟的話倒是提醒了劉子秋,韓兌昆的老婆和女兒是他最親密的人,說不定真的知道一些關於這幅臨摹的畫的事情。
問題的關鍵是,韓兌昆的老婆和女兒都在天樞宮,想要抓她們,那必須要混進天樞宮。
但要混進天樞宮,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本來不想去天樞宮的,看來這次必須要去一趟了,哪怕再不容易,也要去。
畢竟這次好不容易得到江山社稷圖的線索,可不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要去天樞宮,不能以本來麵目去,否則的話,天樞宮的人肯定會將劉子秋父女給殺了。
改變容貌,對於劉子秋來說,這是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天樞宮可不會隨便放一個陌生人進去,這件事讓劉子秋很為難。
劉子秋在這邊為難,天樞宮的人此刻卻亂套了,韓兌昆和三長老身死的事情,天樞宮已經知道了。
因為天樞宮每個人都在生前會注入一絲神識進入玉牌中,隻要人身死,玉牌就會碎裂。
韓兌昆和三長老的玉牌碎裂了,那就證明他們出事了。
這個消息對天樞宮來說,可以說是巨大的打擊,雖然上次煉丹協會把天樞宮拉入了黑名單,讓天樞宮的很多長老對韓兌昆不滿。
但是韓兌昆的修為是天樞宮最高的一個,現在他出事了,天樞宮就等於失去了主心骨。
這對天樞宮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以後天樞宮再也沒有歸墟境後期的修仙者了,地位肯定會影響。
韓靈母女兩人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尤其是韓兌昆的老婆,那傷心的模樣,真的是我見猶憐。
現在天樞宮的事情暫時由大長老主持,高層全部都在議事廳坐著。
議事廳中,一片沉重的氣氛,大長老看了大家一眼,說道:“宮主身死的事情,隱瞞肯定是隱瞞不住的,就算是能隱瞞的一時,也隱瞞不了太久,我覺得不如現在就對外宣布,免得被人說我天樞宮害怕了。”
其他的長老都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最後都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個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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