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少康來了興趣,原本打算截了海大的人,讓方十一難受難受,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陳宏發將從蔣金榮那裡了解到的,說了一遍給盧少康。
“這蔣金榮和方十一有仇啊,真是好消息,不過想要釜底抽薪,一擊必中,最好等方十一簽完合同後。”
盧少康很是興奮,仿佛看到了方十一氣的悲慘模樣。
“盧少,這樣行嗎?我們能乾過青山縣府?”
“哼,怕什麼?正常商業行為,再說不是還有蔣金榮這個縣委書記嘛。”
“可一下子收那麼多的玉米杆,我怕這邊的資金不夠。”
陳宏發小聲道,畢竟他不想當賠錢的冤大頭。
“你放心,不會讓你白乾的,你盯緊方十一的動作,咱們保持聯係。”
盧少康說完,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一個縣裡的副科,和縣委書記是死對頭,即使有縣長護著,那也沒好果子吃。
“阿龍,我堂哥來了沒?”
盧少康哼著小曲,見阿龍進了房間,以為是他堂哥來了。
“沒有,他讓人帶話,說今晚港口有偵查任務,來不了了。”
“又來不了,這廈市的走私挺夠猖獗的,我來兩天了,連他麵都見不到。”
盧少康有些無奈,在夏市他隻認識盧遠征這個堂哥,可對方忙的都見不上麵。
他隻能帶著阿龍阿虎,自己出去找樂子。
而遠在千裡之外的方十一,並不知道,盧少康正對他念念不忘。
他正躺在院中,看星星。
可能也對著星星許願,盼著盧少康能嗝屁。
腦袋裡有許多亂糟糟的事,他在想養了那麼多的豬,會不會都死了?會不會被偷?
玉米稈會不會被燒光?
村民會不會不賣了?
那他該怎麼辦?
好像都無解,方十一就在這憂愁的無解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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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同一片夜空下,被人惦記的海大師生,正懷著好奇忐忑和激情,在熱烈的交談中。
火車朝青山縣前進。
雖說前途未卜,可若被人盯上的話,忐忑的囧途,總是在所難免的。
陳宏發親自帶人,前往臨漳縣,他要在那裡截下海大的師生。
臨漳縣位於寶山市,與天元市和青山縣的距離差不多,是個很好的借口,誘騙他們下火車。
盧少康雖然說得輕巧,可他得為自己想好後路,免得事情鬨大了,連累他。
畢竟他還要在天元市混,不能太過分,太明目張膽。
可將要乾的這破事算什麼?
商戰?
給自己和盧少康出氣?
有用嗎?無非拖延時間,還能改變什麼不成?
陳宏發無奈搖了搖頭,自己一個商人,在再怎麼有錢,依舊被輕鬆拿捏。
就算盧少康遠在夏市,一個電話,他就得乖乖聽話,而這裡再大的麻煩,也找不到對方的頭上。
時間已是下午,一列綠皮火車正在疾馳。
車上,海大一行十幾人,或聊天,或看書,或者看著窗外發呆。
“尚院長,等會兒到臨漳縣,靠站時間會久一點,大家都下去活動下,還能買點東西。”
農生院教務主任田水生,對尚雲鵬建議道。
“時間夠嗎?要不你們去,我在車上看行李,老姚,你也下去活動活動,彆坐斷了腰。”
尚雲鵬轉頭對一邊的姚鴻學道。
“是得活動下,我全身酸痛。”
姚鴻學身材高大,加之上了年紀,扶著自己的腰說道。
“尚院長,一起吧,讓大家把行李都帶上,不然我來看,您下去也舒展舒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