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一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在確認安全後,站了起來,看了眼狼藉的車內,隨後又看向下麵。
外麵已經亂作一團,扔石頭的人,瘋狂地四散逃跑,其餘之人都是目瞪口呆,口號也不喊了。
領頭滑跪喊冤之人,臉色惶恐,欲哭無淚。
扔石頭砸人這出戲,他們沒預演過,那些不知何時混了進來人,實在可恨至極。
“我我們不認識他們,我們冤枉的”
這聲“冤枉”飽含憋屈,一時間,竟不知是為了丟失的工作,還是為眼前的混亂“狡辯”。
“都彆動,誰動抓誰!”
韓誌軍可不管這些,用身子護著李雲山,高聲怒吼,同時讓人去追捕行凶之人。
“啊!!!”
淒厲的慘叫,拉回了方十一的目光。
車內賈誌國和魏東來都有人護著,唯獨楊文澤,捂著額頭,發出悲慘的痛呼。
鮮血從他的指縫流出,順著臉頰,流到了嘴裡,一股血腥味幾乎讓他崩潰。
“哎呀,楊副市長,您您沒事吧?”
方十一摸了摸自己耳朵,發覺並不嚴重,然後關切的看向楊文澤。
看著對方額頭鑲著的玻璃碎片,他幾乎要憋出內傷。
“這簡直是謀殺,你們縣委縣府就是這樣管理的,示威遊行,當街行凶,讓你們書記過來,看看他治理下的成果!”
楊文澤怒火中燒,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恨不得將方十一踹下車去。
“賈司長,魏市長,如此惡劣的事件,我請求市委市府嚴查,給我給青山百姓一個交代,尤其是青山縣委縣府,問題是相當嚴重!”
他的半張臉上,滿是鮮血,對著賈誌國和魏東來,悲憤地控訴青山縣,或者說李雲山的問題。
“文澤市長,莫要激動,十一快找醫生過來!”
賈誌國見楊文澤額頭插著玻璃碎片,也是擔心不已。
“賈司長,不用!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這還是不是和平年代,還是不是黨的青山縣,我不信一個合格的縣委縣府領導,能讓這種事發生,今天必須有個交代!”
楊文澤說的慷慨激昂,頭上的玻璃碎片,仿佛成了他的榮耀勳章,說什麼也不能讓人摘下。
隻是賈誌國和魏東來,卻麵色平靜,沒有被楊副市長的激憤情緒影響,反倒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方十一心中冷笑,暗罵楊文澤愚蠢,演戲找茬,也不搞清楚狀況。
他委屈巴巴地開口“對不起各位領導,這宏發飼料廠的人,跑到青山鬨事,我們屬實沒料到,畢竟是市裡的企業,我們沒權處置,這不李書記正竭力正商談呢,趁機鬨事的人就出手了!”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行凶的人,看似衝我來的,可幕後策劃之人,目的必然不簡單,以我愚見,很可能是衝楊副市長來的。”
楊文澤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暗罵方十不是東西,小嘴一叭叭,不僅全成了市裡的錯了,連他都給拉上了。
他心裡清楚,這些鬨事的人,都是被宏發飼料廠辭退的青山縣人,也就是說,和天元市已經沒關係了。
可他雖然知道,卻不能說!
“這宏發飼料廠,既然是你們市裡的企業,怎麼會到青山縣來鬨事?”
賈誌國臉色很不好看,魏東來一聽,心頭的火氣也直往上竄。
這眼藥上的,連他也順帶給捎上了。
“賈司長,我猜事情起因,是青山縣搞的發酵飼料,讓宏發飼料廠的生存”
“原來如此,那你們市裡也得出麵,讓青山縣頂在前麵,不太合適!”
賈誌國聽完魏東來的解釋,臉色更難看了,瞥了眼楊文澤,暗歎這些上不了台麵的臭把戲,也敢拉出來顯擺。
“不是,賈司長,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