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超群知道老族長說這些是為了他好,他也意識到,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
既然如此,司超群不打算繼續解釋了,反正他要做的事情,必然是正確的,未來隻能用結果讓老族長心服口服。
“族長,反正搭建雞棚的事情我已經計劃好,若是您不幫我找合適的泥瓦匠,我就去村長那裡打聽打聽,再不行就去城裡……”
司超群自己都不知道,剛剛他耍橫的模樣像極了原主,老族長仿佛又看到了曾經那個混不吝的司超群。
老族長氣得胡子翹起老高,狠狠拍了一下身旁的桌麵:“胡鬨啊你,真是胡鬨,有錢燒的不成?”
氣憤過後,他發現司超群仍舊是那副不做不行的堅決模樣,最終,老族長隻能妥協了。
“哎……算了,為你好的話你聽不進去,我也不勸了,反正銀子是你自己的,賠光了不要鬨騰就行。”
說完,他朝屋外正在洗衣服的二兒媳婦李氏吩咐道:“老二家的,去地裡把超瀚喊回來,我有事跟他說。”
李氏應了一聲出去喊人,老族長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轉頭看向司超群:“我們家你二哥超瀚,前些年經常在外麵做瓦工活,手藝倒是不錯,你需要怎麼做,等他來了你們去商量就是。”
話落,老人家怒其不爭的看了司超群一眼,背著手離開。
不多時,司超瀚就被李氏喊了回來,現在,司家所有族人都已經對司超群的印象改觀,見到他也會笑臉相迎。
“超群,我聽我爹說你找我有事?”
“二堂哥,是這樣的……”司超群將自己要搭建磚瓦結構雞棚的事情講了一遍。
本以為,司超瀚也會像老族長那樣,勸說他一番,然而他並沒有。
“超群,你真的想好了,真的要搭建個磚瓦結構的雞棚?”
司超瀚曾經給大戶人家做過泥瓦工,那些有錢人的莊子上養雞,就用磚瓦搭建過雞棚,因此,並沒有被司超群的話嚇到。
隻不過,心中多少有些腹誹司超群的不低調。
司超群才不管彆人心中如何想,泥瓦匠在眼前,他首先要問的就是對方是否能建造出自己想要的那種雞棚。
於是,司超群將畫好的圖紙在桌上展開:“二堂哥你先看看這圖紙。”
如果司超瀚能夠看懂圖紙,他再決定詢問其他,若是對方連圖紙都看不懂,他說再多都沒有用。
司超瀚聽說還有圖紙,就有些想笑,搭建個雞棚,哪裡需要什麼圖紙?
結果,當他看到司超群擺在眼前的圖紙後,原本輕視的心裡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敬佩。他瞪大了眼睛,仔細地審視著每一個細節,嘴裡喃喃自語道:“這……是雞棚?”
他從未想過雞棚還可以這樣搭建,不止如此,司超群在圖紙上將每一個環節都標注得十分清楚,例如通風口,供暖口等,都一一做了詳細說明。
在司超瀚看來,整個設計既充滿了創意又不失實用性。
“超群,這樣的雞棚我還是第一次見,但你放心,圖紙畫得清晰可以做到一目了然,我知道該如何做。”
隻是短短一句話,司超群就可以確定,司超瀚應該是個很有經驗的瓦工師父。
“既然如此,二堂哥可否能接了我這活計?”
司超瀚雙手端著圖紙繼續打量,同時回答道:“自然是可以的,隻不過,群弟你這雞棚建造的著實不小,怕是需要多些人手才行。”
“二堂哥那裡能否找到合適的人?”在司超群看來,無論古今,做瓦工這一行的人都會有一個自己的小團隊,司超瀚也應該不例外。
“隻要群弟信得過,人手也可以包在我身上。”司超瀚拍著胸脯保證,他想為家裡賺些銀錢是一方麵,另外也是對司超群設計的雞棚很感興趣。
“既然如此,我將圖紙先留下,二堂哥計算一下所需成本,雞棚的建造可以一次性全包給你。”
前世作為一個企業家,司超群可沒有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的習慣,他出銀子,司超瀚出力,這樣甲乙雙方都省心。
不但如此,司超群還可以通過建造雞棚的情況來判斷司超瀚的能力,如果可以,他們家打算建造的新房子也包給他。
司超瀚以往也包過一些大戶人家的建築活計,完全能聽懂司超群的意思:“好,給我兩天的時間,我給你答複。”
同一時間,司思家裡也有人拜訪。
來人是司家另一支的大堂嫂趙翠芝和她的小女兒司雪,母女兩人分彆抱著個布包。
鄉下人白天很少有關閉院門的習慣,兩人直接走到了堂屋門前,才敲門詢問:“雪華弟妹在家嗎?”
天氣有點兒熱,這會兒司思和羅雪華正躲在堂屋裡吃冰激淩,聽到敲門聲,母女倆神同步的將剩下一口冰激淩大口吃下,羅雪華才應了一聲去開門。
趙翠芝和司雪將包裹放在桌上,才說道:“雪華弟妹真是不好意思,說好了幫你們家人做衣服的,前段時間又是大水又是農忙的,一直耽誤到現在才做好。”
其實,不光是趙翠芝家裡忙,最近大家都忙,若不是她今天帶著做好的衣服上門,羅雪華都快把這個茬兒給忘了。
“大堂嫂,最近大家都忙,你沒有忘記我的事情已經很好了。”
羅雪華說話的同時,趙翠芝已經將兩個包裹打開,露出裡麵幾件疊放得整整齊齊的成衣。
“雪華弟妹,你先看看,有哪裡不合適的,我們母女這就帶回去改。”
羅雪華就近拿起一件查看,這件是做給司超群的,不是長衫,而是農家人經常穿的短打款式,也是當初她示意趙翠芝這樣做的。
查看了一番,羅雪華心中不禁感歎趙翠芝母女的手藝,古代沒有縫紉機,製作衣服完全是靠人力一針一線來縫製,她雖然不懂這些,但針腳的細密程度還是會看的。
羅雪華不禁稱讚道:“大堂嫂這手藝,比城裡那些成衣鋪製作出來的還要好。”她邊說邊翻看其他成衣,每一件都做得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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