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冷靜,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聽我說,一切都是誤會。”
“這柄桃木劍不是我的,我的本意並沒有要害公子的意思。你我的這出冥婚,非我自願。”
“我也是被人逼迫,強行跟公子困在這個屋裡。都是天涯淪落人,反正大家也不熟。不如這樣,冥婚的事就算了。”
“大家就當交個朋友,等明天出了這個門。以後大路朝天走,再也不見。”
捕捉到鬼新郎眼中幾乎要凝成實質的殺氣,茶茶驚悚的打了個哆嗦。
見鬼茶茶也是幾輩子頭一次遇見。
心裡的小人都快害怕得抖成篩子。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咬牙勉強擠出一抹訕訕的乾笑。
“公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真的想報這一劍之仇。可以去找一個留著長胡子的老道,這柄桃木劍就是他給的。”
“也是他蠱惑我這麼做,才有一線希望逃離這裡。”
“公子心善,肯定不會為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對吧。”
為了自救,硬著頭皮繼續解釋。試圖撇清關係,化解對方眼裡的殺意。
心裡無聲的暗自琢磨,不知道自家小金子能不能對付眼前這個,擁有鬼王修為的鬼新郎。
小金子是茶茶上輩子花了不少精力,辛苦煉製的金蠶蠱。萬蠱之王,彆看小小的個頭,卻是居家旅行必不可少的寶貝。
不僅能殺人於無形,關鍵時刻也能救人。
奈何這次的對手非人哉,眼下她還跟這位綁定了冥婚。一旦動起手來,茶茶也不敢確保會引來什麼大麻煩。
一種莫名的直覺,對這位能不動手最好彆去動手。
“巧言令色。”
“不管是不是出於你願意,宋茶茶你我婚契已成是事實。”
“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生死你都是我張易淼之妻,我身上的傷既然是你親手所傷。”
“就該由你來幫忙恢複,春宵苦短不負良緣。夫人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們該安寢了。”
任由茶茶說得天花亂墜,麵無表情的張易淼絲毫沒有被打動的意思。
聽出這個強塞來的妻子,一心想跟他撇清關係逃離此處。
張易淼不悅的壓下這股殺意,猩紅的眸子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幽光。
語氣甚是惡劣的故意戲謔道。
“你、你你彆過來,張公子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人鬼殊途,我們真的不適合。”
“如果張公子真的對我有意,不妨等我們下輩子再敘良緣。”
望著笑得一臉鬼氣森森的男人,茶茶看得是不寒而栗。
眼看張易淼一步步衝她走來,茶茶嚇得慌張後退。至於空間的存在,剛來到這個人生地熟的地方。
又跟這位鬼新郎綁定了夫妻關係,茶茶可不敢當著對方的麵,將空間暴露出來。
天知道鬼王的實力,到底有多可怕。
實力不足,演技來湊。
卑鄙如我。
主動示之以弱,消除對方的防備,暫時以她的處境而言才是上上之策。
“站住,你不許再過來,我害怕。”
“張公子你要實在急著找媳婦伺候,要不回頭我燒幾個紙人給你。如果張公子不滿桃木劍的事,我鄭重跟你道歉就是。”
“對不起,我不應該因為被人強迫跟張公子結冥婚,就遷怒到張公子頭上。”
“要是道歉不能讓張公子解氣,大不了張公子也刺我一劍,我保證絕不還手便是。”
委屈的紅了眼眶,黑溜溜的眼睛裡迅速凝聚水氣。水汪汪的望著張易淼,清澈得就像那清早荷葉尖上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