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睡著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姑娘,也不知哪來這麼強的防備心。”
張易淼怎麼說也是堂堂鬼王,不管是心機還是手段通通不缺。
茶茶裝的再像,這點小把戲騙不了張易淼的眼睛。
隻是怕把人惹惱了,沒有去開口點破罷了。
“看來這個冥婚,還是她嚇著了。”
冰冷的指尖,無聲地描繪著女人精巧的五官,摸到一層厚厚的脂粉。
張易淼嫌棄的皺眉。
這小丫頭怕不是第一次上妝,不知道臉上的脂粉,是不可以留在臉上過夜。
懶得叫人進來伺候把人給吵醒,張易淼揮手用法力卸掉了女人臉上厚厚的的妝容。
看著乾乾淨淨,白璧無瑕的臉。
張易淼滿意的點點頭,毫不吝嗇的誇道。
“小模樣不錯,瞧著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
“性子也嬌氣,要哭不哭的樣子勾的人心軟。也不知道家裡怎麼舍得,讓這麼一個小丫頭送來冥婚。”
“隻要你乖一點,彆想著逃,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鼻間縈繞女人身上獨有的馨香,像張易淼好不容易平複的情緒,瞬間再起波瀾。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壓下身體本能的衝動。
隻是身體再難受,張易淼也沒舍得將人鬆開。
緊繃著臉,從心吻住讓他念念不忘的嬌唇。
桌上的大紅喜燭還在燃燒。
整個張家老宅,安靜的連蟲鳴聲都聽不見。
屋外遠遠守著的管家張小北,靜靜的豎起耳朵聽著。
許久再沒有聽到屋裡傳來彆的響動。
張小北不放心的擰緊了眉頭,不確定屋裡的主子跟夫人,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主子對這位冥婚的新夫人,到底是滿意還是看不上,不屑去碰。
想到主子陰晴不定嗜殺的脾氣,彆是夫人反抗惹惱了主子,被主子哢嚓擰斷了脖子。
主子被困在張家主宅百年,身邊要是再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牽動主子。
陪主子說說話發泄心裡的鬱氣。
這心底沉積的這股煞氣,一旦爆發出來。
不僅是整個張家,隻怕偌大的姑蘇城都要跟著雞犬不留。
實在不行隻能再接著找,八字與主子相符的新娘。
“媽呀,嚇死寶寶了。”
一大早醒來,睜開眼對上一張慘白的死人臉,嚇得茶茶尖叫了聲。
身體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一時沒收住力,後腦勺直接磕在身後的棺材板上。
疼得茶茶倒吸一口涼氣。
看著依舊無聲無息的張易淼,心慌不已的茶茶,趕忙推開張易淼扣在她腰上的手。
趁著張易淼還在沉睡,手忙腳亂的從半人高的棺中跳了出來。
跟一具沒有心跳的屍體,相擁躺在棺中,實在太考驗一個人的膽量。
就是給她一輩子的時間,茶茶恐怕也無法適應。
沒當場嚇出心臟病,就算她膽子不錯了。
“奇怪,嘴巴怎麼這麼疼?好像有些腫了。”
茶茶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
腦子一個靈光。
立馬猜到肯定是昨晚趁她睡著,張易淼這狗東西,偷偷對她做了什麼?
“狡猾的狗男人。”
她就知道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都把人嘴巴親破皮了,這得是多大的勁。
百歲老光棍惹不起。
惡狠狠瞪了眼一無所知的張易淼。
這鬼地方,她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再待。
“開門,外麵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