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終於被你發現了。”
“要說演技,還是陳先生更勝一籌。整個姑蘇城這麼多戲迷,竟然一個也沒有發現陳先生是害人的妖物。”
“要是我沒有猜錯,陳先生是狐妖所化對吧。”
“你我無怨無仇,素不相識。陳先生初次見麵,便對本夫人施展魅術,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
撕開這層虛偽的麵具,不必再硬著頭皮互秀演技。
茶茶正好也樂得輕鬆,放下手中的茶杯。對上那雙吃人的怒目,淡定的嗤笑了聲。
字字帶刺的反譏道。
“哼,既然你知道我是妖,還敢跟著我到寶香樓吃飯。”
“看來你手裡必然是有所倚仗,可是張家的老鬼送了什麼護身的法寶給你。”
“就算有法寶護著你又如何,你才修煉了幾天。不過是運氣好,借了張易淼的光用靈丹妙藥,強行揠苗助長。”
“就算運氣好築基成功,也不過是空中的閣樓。”
望著氣場大變,豎起一身尖刺,從小白兔一下子變身成帶刺玫瑰的女人。
胡景興奮的用舌頭輕抵犬齒,溫潤無害的眼睛變成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獸瞳。
用看獵物的眼神,惡意地盯緊了茶茶纖細脆弱的脖子。
“至於無怨無仇,這話我可不認同。你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殺母之仇,雖然動手的人不是你。”
“但你們人類不是也說了,夫妻本一體。張易淼殺死了我母親,你身上也沾了我母親的氣息。想必當時,張夫人也是在場。”
“至於我母親是誰,三尾狐狸胡婆婆,張夫人總該還有印象吧。”
揮手在包間裡布下一道結界。
不等茶茶答話,胡景倏地撕下了身上披著的畫皮。
搖身一變。
毫不避諱的將真身顯露了出來,冰冷的獸瞳戾氣橫生,濃到化不開的妖氣迅速彌漫開來。
示威揮動著鋒利的爪子。
怨氣滔天的道。
“我去,這是畫皮妖?”
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
茶茶萬萬沒有想到,這隻狐妖跟胡婆婆有關。
看著被狐妖隨手丟棄,血淋淋的畫皮。茶茶驚駭的倒吸一口涼氣,閃電的退開了幾步。
要是她沒有看錯,地上的畫皮應該才是真正的陳先生。
驚愕的盯著張牙舞爪,如牛犢大小滿麵猙獰的紅狐。一身凶煞之氣,手上沾過的人命不知凡幾。
這樣的惡妖不除,以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臭到狐妖身上濃烈的狐騷味,茶茶嫌棄的撇了撇嘴角,受不了的趕緊又後退了幾步。
“原來狐狸精的真身都長這麼醜,一點也不像聊齋裡的人美心善。”
“胡婆婆是你娘,怪不得。”
“彆人都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你這是宰了老狐狸,來了小狐狸。想找我們報仇,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這狐妖瞅著是醜了點,但給茶茶的感覺。並非不可力敵,加上畫皮的存在。
明顯這隻狐妖實力不濟,不能憑借自己的本事化形,靠得隻是歪門邪道走捷徑。
想到老道那裡得來的戰利品,那一堆符籙留著作用不大。正好拿來對付這隻狐妖,先試試深淺。
本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思路。
茶茶意念一動,迅速從空間裡取來一大疊攻擊性強的符籙。
二話不說,直接將靈符激活。
不要錢似砸向這隻凶神惡煞的紅狐。
“該死,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靈符?”
“你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你是茅山的道姑。”
被嫌棄醜得胡景氣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