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老宅有好幾棟房子。
陸硯單獨住一棟,名叫風荷樓。
秦汐下車,陸謙把她送到樓下。
看著她進去之後,這才離開。
秦汐上樓,看到陸硯沒回來,開心的躺在沙發上,閉著眼休息,想到外婆很快就能回蘭城,高興的哼起了小曲。
嗓音婉轉悠揚。
她唱完,睜開眼時,看到一張冰冷的麵容,嚇的一個哆嗦。
這個男人真的神不知,鬼不覺。
秦汐沒好氣的道,“有事嗎?”
男人皺著劍眉,神情緊繃,“你和誰一起回來的?”
“我和誰回來,和你沒什麼關係吧。”秦汐對上男人的目光,起身就要往浴室走。
“聽我說完,不許頂撞我。”陸硯擋在她前麵,冷然道,“和我記仇,你還沒有資格。”
看來他也知道自己早上的事做的實在過分。
秦汐一刻也不想和這個男人呆在同一個空間,“我還是睡客房比較好,免得打擾到你。”
“是免得打擾到我,還是耽誤你和彆的男人眉來眼去。”陸硯冷笑,“可能從小沒人教你什麼是禮義廉恥,但在陸家不行,你現在還是名義上的陸太太。”
“你要是覺得我下賤,可以趕我走,反正你現在已經名正言順的醒過來,何必還把我困在這裡。”秦汐氣結,甩開男人的手,“你可以誣蔑我,但是彆誣蔑好人。”
“你以為主動接近你的,就是好人,真是愚蠢至極。”陸硯逼近,秦汐又跌回在沙發上,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道,“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也未免太過天真,你要清楚,我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我是人,不是你買來的玩具。”秦汐用力推開男人的手,倉皇的跑了出去。
秦汐坐在花園裡的噴泉池邊,聽著流水聲,望著天上的星星。
也許她錯了,就不該和這個男人簽什麼狗屁契約。
完全將自己束縛。
她不能就這麼困在這裡。
每天對著這麼一個恐怖的男人。
秦汐從衣袋裡拿出一張紙來,是她考入a大的錄取通知書。
她之前是要回蘭城,但回來是準備讀大學,而不是嫁人。
隻是外婆生病的事,打亂了她的計劃。
秦汐一點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男人身上,她決定去學校報道。
不知道在外麵坐了多久,夜裡秋風寒涼。
秦汐凍得瑟瑟發抖。
須臾,過來一個人,“呦,太太,你怎麼在這裡坐著。”
是六嫂,秦汐進到陸家後,第一個見到的傭人。
“我在這裡透透氣。”
“少爺剛醒過來,脾氣不好,你彆介意。”六嫂道,“快點回房間吧,凍感冒就不好了,少爺還是很關心你的,特地讓我出來找你。”
他哪裡會有這麼好心。
“我想再坐一會兒。”
“太太,你要是不回去,少爺會罵我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六嫂低聲道。
秦汐這才回房。
房間裡空無一人。
她這才去洗澡,剛出浴室就看到陸硯,正端坐在桌子前。
男人冷睨了她一眼,“這是欠條,簽名。”
秦汐連頭發還沒來得及擦,就去看那張欠條。
“我從來都沒借過你的錢。”她力爭道。
“是嗎?”男人的聲音寒涼,“如果你忘了的話,那我提醒你,今天你回秦家帶的禮物,是我買的單。”
“你……”秦汐道,“你無恥。”
“我已經告訴陸謙,我的太太回娘家要帶什麼東西,該我來準備才對,他已經接受了支票,所以這筆帳,應該我來和你算。”
秦汐自然也不想欠陸謙什麼。
東西是她收下的,也帶到了秦家,按理說她無法推脫。
“三十二萬,也太貴了吧。”秦汐想要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