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周圍廢墟般的建築說道:“您不知道,您死得悄無聲息,還被人冒名頂替了。”
“隨後有人誣陷我娘與某人有染,暗結了我這個珠胎,假皇帝下令要殺我娘,謝家人逼不得已將我娘救出來打算逃去大豐。”
“一路上遭遇殺手圍剿,謝家人全部殉難,隻有一忠仆護與娘逃到了大豐。”
“娘親生下我便去了,我就成了孤兒,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得知此事,皇帝的震驚比得知薑緲就是他女兒的震驚還要大。
疾聲道:“朕的皇後也死了?!”
“嗯呢,您的太子也死啦,暴斃而亡,你們沒有在下麵團圓嗎?”
薑緲又甩出一個重磅消息,左丞相猛扯她的衣袖都沒製止住。
薑緲轉頭看他,“你阻止我乾嘛?一次難過完不好嗎?分期難過還得加利息,不劃算。”
左丞相:“……”
皇帝被這些壞消息打擊得魂體都站立不穩了,臉色比鬼還難看。
強忍著痛苦,澀聲問道:“如今南越是誰當政?”
左丞相慚愧道:“回聖上,老臣無能,一直未能察覺您被人假冒頂替,那假冒您的人與年前也死了,如今幾位皇子為了爭奪皇位分成了幾派……”
薑緲打斷左丞相地話,“莫說這麼多,從今天開始朝政我來把持,我爹就可以瞑目了。”
皇帝:“……”更不瞑目了。
簡直難以想象,若是由這丫頭把持朝政,有幾個大臣活得出來?
可這話不能說,說了這剛相認的閨女可能要跟他斷絕父女關係。
想了想算了,死人就要有死人的覺悟,活人的事兒就讓活人操心吧。
現在他隻關心那些與他有關係的死人。
急忙對薑緲說道:“寶兒,你快問問你娘、你太子哥哥還有謝家的人都在哪裡,父皇在下麵一個都沒遇到。”
避免又讓薑大人不高興,白無常主動道:“除了你,其餘人等的魂魄皆未到地府報到。”
“啊?”
皇帝有點懵,死人不去地府報到還能去哪兒?
不能直接就上了天吧?
還是隻能跟他的寶兒求助,寶兒朝他擺了擺手安慰他。
“莫慌莫慌,我最近在練一門武功:眼觀六路,耳聽八卦,很快就能打聽到他們的下落。”
在場的人和鬼都沉默了。
所以他們的下落是聽八卦聽來的?
事情到了這裡,薑緲也知道這爹也是個受害者,比她知道的事情還少,便也不多說了。
在陽間待的時間長了對他不好。
從包包裡掏出香燭點上,撿了塊斷木現場給刻了靈牌,對著皇帝規規矩矩地跪了下去。
“爹,女兒給您磕頭了,一叩首,謝生恩。”
薑緲俯身磕了個頭,抬頭看向皇帝,“爹,您還有點啥沒人知道的私產、小金庫沒?”
皇帝搖頭,“父皇的一切都是記錄在案的,並不是什麼秘密。”
薑緲遺憾地看了他一眼,再次磕頭。
“二叩首,再謝生恩。”
“三叩首,還謝生恩。”
也就這個能謝的了。
隨後,薑緲給皇帝燒了一大堆金元寶,叮囑道:“省著點花,我不能保證往後還能給您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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