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倒沒那麼害怕了,鬼都怕薑緲,他怕個球啊!
眼看永寧侯夫人手中的匕首已經割破肌膚,忙道:
“你不是會捉鬼嗎?快救人呀!”
薑緲橫了他一眼。
“吃瓜這種事的精髓呢,主打一個陪伴,不起哄,不多事,能勸勸,勸不了就看看。”
池戈急道:“那你倒是勸啊,永寧侯乃忠誠良將,我大豐朝能安穩至今,都是他數次抵禦外敵,怎能讓鬼害了他夫人?”
薑緲摸著下巴,吊兒郎當道:“我勸了啊,勸不住。”
池戈:“你怎麼勸的?”
薑緲:“我說這樣是殺不了她的,得另想辦法,她們不信。”
池戈:“???”
薑緲好心給他解釋。
“永寧侯夫人陽壽未儘,不管她們怎麼努力都不行。”
池戈氣笑了,“我是這個意思嗎?你一個道士不想著救人,卻想著幫鬼出主意害人,簡直……簡直令人發指!”
薑緲看他的目光像關愛智障,“我最欣賞你看世間萬物時的單蠢眼神!”
抬手指了過去,“那幾個女子都是永寧侯的妾室,那個舌頭掉外麵的,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上吊自殺,其實是永寧侯夫人指使人吊死的。”
“那個中毒的,是她下的毒。”
“那個孕婦,生產時被她喂了迷藥,一屍兩命。”
“那個沒手沒腳的,是她砍掉的。”
池戈張大了嘴,下意識搖頭,搖不動。
不得勁兒道:“不可能,永寧侯夫人是老太傅之女,素有賢良淑德的美名……”
可他越說越小聲,隱隱覺得薑緲不可能亂說。
俊挺的眉頭緊緊皺起。
嚴肅道:“如若永寧侯夫人真做了這等喪儘天良之事,就必須讓她繩之以法,這樣被鬼害死也沒人知道她的真麵目。”
薑緲嘻嘻一笑。
“妙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池戈鬱悶道:“那你還不把我放開,我去找大理寺的人來查。”
“幼稚!”薑緲一邊看那幾個女鬼跟永寧侯夫人拉扯,一邊道:
“你以什麼身份去報案?你有證據嗎?這些死者的家屬都沒出麵,你冒哪門子頭?”
“你也同意將她繩之以法的!”池戈不服氣。
薑緲眼珠子一轉,偏頭看向他。
池戈微微轉過眼睛,看見她卷翹的長睫輕輕撲簌,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從她眼睫上滑過,光華璀璨。
心頭莫名狂跳起來。
卻聽薑緲賊兮兮地問道:“永寧侯軍功深重,皇帝一定給了他很多賞賜吧?”
池戈愣愣點頭,突然有了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薑緲奸詐地眯了眯眼,“你去跟他說,想知道他那些妾室為何死於非命,帶著銀子來找我,一條命一千兩。”
池戈那微微蕩漾的春心,頓時心如止水。
聲音從齒縫中蹦出來,“你這麼貪財你祖師爺知道嗎?”
薑緲:“關他屁事!”
“阿嚏!”
話剛落下便打了個噴嚏,急忙捂住嘴,望天上看去。
翻了個白眼在心中默念,“差不多得了哈……大不了分你點咯。”
揉了揉鼻子,瞬間舒坦。
池戈認命地應下,梗著脖子不甘道:
“我可不是幫你斂財,純粹是想替枉死之人討個公道!”
薑緲笑眯眯地誇讚,“真是個五講四美的好少年。”
隨即一把撕掉他腦門上的符,抬腳將他踹下樹。
“伸張正義去吧,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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