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卓公公大驚,“您有根據嗎?”
薑緲攤手,“這不是正打算找嗎?”
“把靖王妃綁架過來,讓她嘗嘗滿清十大酷刑,屈打成招!”
卓公公:“……”
突然有點不敢讓她治眼睛了,說不定今日是他的瞎眼紀念日。
得,這就是個不講理的主兒!
趕緊說道:
“您不要輕舉妄動,我立刻就進宮稟報聖上,請聖上定奪。”
“瞧把你嚇的,200斤都沒半兩幽默細胞,聽不出來我在開玩笑嗎?”
薑緲感覺跟胖公公代溝有點大,還是小柿子和小牌坊好玩。
隻得正色道:“這活兒我單方麵接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
卓公公不太放心,但不敢反駁,決定回頭偷偷稟報聖上。
“那,狗蛋怎麼辦?”長鬆子隻關心自家兄弟,好歹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
卓公公急忙把活兒攬下,“一會兒我親自去跟燁郡王說說,先留他一命。”
長鬆子這才放下心來,便提出告辭。
卓公公已經不想讓薑緲治眼睛了,趁機來個金蟬脫殼。
起身道:“事不宜遲,這就去郡王府!”
薑緲拉著他後衣領,“彆走啊,我活兒還沒乾完呢,錢呢?”
卓公公心頭苦啊,但不敢說。
隻得把銀票摸出來,訕笑道:“您收著,老奴這眼睛還成,暫時不治了。”
“那不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薑緲一把拖過銀票,對著光線看了看,確定不是假鈔後喜滋滋地揣進包包裡。
小手一晃,摸出一個針包來。
“府尹說你幫我出過頭來著,否則你這眼睛再加個零才能治。”
說著,把針包甩開,露出一排排手指長的銀針來。
長鬆子驚道:“這、這是給牛紮的針吧?”
薑緲也驚道:“啊不好,獸醫這個馬甲暴露了!”
卓公公一聽,直接把外套脫了就要跑。
哀求道:“祖宗,您就把老奴當個屁給放了吧……”
他也是信了客棧掌櫃的邪,居然對這小祖宗的醫術抱了一絲幻想。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
薑緲伸手在桌上一拍。
那布包裡的針齊刷刷飛了起來,朝著卓公公的腦袋紮去。
卓公公嚇得花容失色,哀嚎一聲:“我命休矣!”
長鬆子隻覺得眼睛不夠用了,眨眼間,老友腦袋上便紮滿了密密麻麻的針。
他一動,那些針便跟著顫動,生動極了。
活像海豹頭上頂著個海膽,還是活的。
薑緲力大無窮,拖回卓公公把他按坐到椅子上。
“放鬆!”薑緲一聲低喝,聲音裡蘊含著淡淡靈力,頓時讓卓公公安靜下來。
心中一片空靈,祥和得仿佛置身於平靜的大海之中。
他就是那條……隨波而逐的海帶。
海帶渾身暖洋洋的、腦袋暈乎乎的。
隻覺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好,竟能看清楚遠處正在繁衍後代的珊瑚蟲。
身邊小魚兒成群結隊地遊過,輕輕觸碰他的身體,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一生之中,從未有過如此愜意的時刻,神仙的生活也不外乎於此吧……
“好了。”
薑緲猛地在海帶肩頭上拍了一掌。
海帶虎軀一震,腦袋上的銀針被薑緲一把收走,乖乖插回針包,各就各位。
長鬆子一臉震撼,湊近卓公公,瞪圓了雙眼盯著他的眼睛。
明亮!
清澈!
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