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遠侯沉吟道:“本來今日我就打算直接說出薑緲的身份,打她一個措手不及,不過我現在改變想法了。”
薑夫人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卻聽宣遠侯說道:“我有一計,能將這件事最大利益化!以保證萬無一失地晉爵坐上國公之位!”
薑夫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瞥見自己三個子女按捺不住激動的興奮模樣。
有些話便說不出口了。
在薑緲的下場與親生子女的前程之間,她到底是選擇了後者。
薑錦嫿不動聲色地問道:“父親,您打算怎麼做?”
宣遠侯笑了笑,“爹自有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養著身子,等爹成為國公之後,太子妃之位你也不是沒有機會!”
聞言,薑錦嫿的心禁不住雀躍起來。
幻想著自己成為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那一天。
不由得在心中鄙視薑緲。
南越國君之女又如何,血統再高貴也不過是個被追殺的下場。
命中注定與她薑錦嫿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正是應了那句話,她狂任她狂,你且看她。
如此一想,被薑緲兩次欺負的鬱悶之意竟得到了紓解。
宣遠侯輕咳一聲,朝薑夫人說道:
“夫人,家裡還有多少積蓄,我需要打點一些重要人物。”
薑夫人心中一抖,都不敢看宣遠侯的眼睛。
小聲道:“家裡並無積蓄,都被薑淮拿去下注,賠光了。”
“什麼?”
宣遠侯倏地站起身,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吐出一口老血。
……
薑緲來到久違的客棧。
抱著胖橘眯著眼望向宣遠侯府。
那上空籠罩的黑霧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型。
更是在剛才那一瞬間,突然濃厚了兩分。
如果她此時出手,薑家還有一線生機。
再過幾日,大羅金仙下凡都無回天之力了。
薑緲有一下無一下地順著胖橘的毛,貓兒舒服地眯起眼,享受極了。
少女幽幽歎息了一聲。
胖橘倏地直起身,心軟啦?
然後便聽薑緲說道:“好想為他們哭一場,可他們就是不死。”
胖橘:“……”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虛偽之人!
隔天,薑緲被長公主按在妝台前,非要給她收拾打扮一番,去赴太後的假壽宴。
薑緲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感慨不已。
“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隻有在照鏡子的時候會有些動搖。”
長公主附和道:“就是,美成這樣,老天爺也不管管。”
薑緲一把推開她站起身來。
“所以,化妝打扮什麼的隻會掩蓋本大仙的美貌!”
於是,薑大仙穿著一身粗布藍袍子就進了皇宮。
長公主還在巴巴數落,薑緲瞥了她一眼,“這袍子才洗的,奉勸你見好就收,以後不用給我買衣裳了,折現吧。”
長公主聽勸,自動屏蔽重點,立刻轉移話題。
“緲緲啊,今日皇子們、在京的郡王們都來了,你也快及笄了,順便看看有沒有看上眼的。”
薑緲瞅了她一眼。
“我這個人有個原則……”
長公主洗耳恭聽。
薑緲歪嘴一笑。
“談戀愛隻想跟印度人談,他們畫的餅會飛!”
長公主立刻反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妥不妥。”
薑緲:“大愛無疆!”
長公主識相地收聲。
在耍嘴皮子這件事上,緲緲配享太廟。
薑緲對皇子們、郡王們的這個“們”字,沒什麼概念。
當看到站在太後身後那一群男子,突然有種進了會所的既視感。
“嘶哈……”
媽耶,二三十個,個個都俊美挺拔。
若在白馬會所不充個vvip,都沒有這待遇。
前世她那該死的婦道全靠窮守著,要不然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今竟然能不要錢……
上輩子恪守婦道20年,這是她應得的回報。
嘖嘖,瞅瞅他們單薄衣衫下的腹肌、瞅瞅那性感的喉結、腰下的大長腿……
薑緲手指微動。
好想一個法術把他們衣裳都撕爛!
見她這色眯眯的樣子,長公主捂嘴偷笑,湊到她耳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