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緲吹了聲口哨,“彆擋了,我都看見了,看了個寂寞,啥也沒有。”
半透明的影子,還沒素描畫有看頭。
祖帝勃然大怒,“你、你、你眼瞎麼?”
薑緲詫異道:“咋滴,非得我看到點啥你才高興啊,老不要臉的!”
士兵和朝臣們還沒從突然被改變屬性中回過神來,茫然地低頭查看自己的身軀。
到底是祖帝,立刻反應過來是麵前的蠟燭搞鬼,抬起腳朝蠟燭踩去。
這一腳下去,腳沒了。
祖帝痛得哇哇大叫。
薑緲背著手數落道:“你說你好好的死於安樂不好嗎?非得給自己整點隱患,我若是早生幾百年也忍不住想坑你,並付諸於行動。”
祖帝猛地朝她看來,“你什麼意思?”
眾皇子此刻也不怕了,又活躍起來,跟著問道:“你什麼意思?”
薑緲隨手順了把銅人的劍,朝著滿屋子鬼魂指指點點。
“你是不是吸食他們的魂力來壯大自己?”
不待祖帝回答,又道:
“再通過龍脈吸取子孫後代的氣運,想著有朝一日再活過來?”
祖帝動了下唇,冷笑道:“一派胡言,妖言惑眾,朕怎會殘害自己的子孫後代?”
“阿祖,收手吧,彆逼我揭開你的遮羞布!”
祖帝連聲冷笑,“威脅朕的都去投胎了!”
薑緲搖了搖頭,“還挺倔。”
隨即猝不及防地抓起池戈的手腕,劃了一刀。
一條血線直逼皇位中心。
那方位突然出現一個虛幻的龍頭,張開大嘴一口吞下池戈的鮮血。
龍頭眯了眯眼,一副享受饜足的模樣……
驚得眾人張口結舌,連受害人小柿子都忘記了呼痛以及控訴薑緲的罪行。
二皇子從飛快站起身來,倉惶後退。
他算是看懂了,祖帝布了個局,企圖吸食他們這些後代子孫的鮮血,以達到複活自身的目的。
靠近薑緲得平安!
他一動,皇子們都反應過來,瘋狂朝薑緲奔去。
祖帝忽然發出桀桀怪笑。
半透明的手臂猛然暴長三尺,朝跑在最後的十二皇子抓去。
陰笑道:“真是些不孝子孫啊,既然來了就彆走了,乖乖奉獻自己吧。”
十二皇子被陰氣鎖定,雙腳蹬著在原地踏步,怎麼也移動不了寸步。
朝薑緲哭道:“薑緲你給我母妃帶句話,妹妹滿月時是我藏在袍子裡帶去給國學院的同窗看,嚇傻的,我對不起母妃……”
眾皇子陡然睜圓雙眼,“為什麼沒人舉報你?”
十二皇子哭道:“我威脅他們了……”
薑緲奇道:“你是對不起你妹妹,難道不該跟你妹妹說嗎?”
“我這是認錯,認錯懂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是臨終懺悔。”
十二皇子哭得更凶了,可憐的母妃,本來還想著老了有他作為依靠,這下依靠沒了,妹妹往後怎麼辦啊?
“哦,回頭你自己回去認錯吧。”
薑緲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到時候我陪你去啊,看你怎麼被揍的。”
“咦?”十二皇子突然停下動作,詫異地回頭,“我怎麼還沒死?”
“對啊,你怎麼還沒死?”眾皇子齊齊發問。
然後就看見他們祖帝的手還維持原狀,像個雕塑一樣僵硬。
再接著,就聽見“yue”的一聲。
那龍頭痛苦地嘔吐起來,將池戈的鮮血吐了出來,外加一坨坨奇奇怪怪、黃黃綠綠的東西。
像是……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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