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緲側了側身,拍了拍身旁位置,“坐。”
白染竹挨著她坐下,看著她麵沉如水的小臉蛋,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了。
薑緲從包包裡摸出壺酒,打開塞子往嘴裡倒了幾口。
喝下後沉默了一瞬,對白染竹道:“多謝。”
見到白染竹,薑緲就明白謝府為何沒被沒收,沒被人占去了。
一定是她時不時在這裡裝鬼嚇人,所以才不敢有人打謝府的主意。
白染竹幽幽歎息一聲,“除了這個,我也做不了什麼。”
“已經夠了。”薑緲真心實意地說道。
非親非故,她能讓謝府依舊是謝府,便足夠讓薑緲欠她一份情。
薑緲難得地安靜,隻一口一口地喝著酒,並不說話。
白染竹默默陪著她,等她喝完整整一壺酒後,才道:“我們查到一些線索,你娘的事是個巨大的陰謀。”
薑緲:“……”
這不廢話麼。
但卻知白染竹這麼說,定有下文,便沒打岔。
果然,白染竹接著道:“早在夷安和親之前,這個陰謀就開始了。”
“你娘是被皇帝陷害的。”
“那夷安真有本事,竟能讓皇帝為了他陷害自己的皇後。”
薑緲挑了下眉頭,這倒是有些意外。
狗皇帝自己給自己套個綠帽子,就為了給夷安把皇後的位置騰出來?
可她也沒當上皇後啊。
很快薑緲就反應過來,給夷安騰位置是假,借機除掉謝家才是目的。
“嗬……”
薑緲抬眸問白染竹,“狗皇帝的陵墓在哪兒?”
白染竹愣了愣,“你要做什麼?”
薑緲似笑非笑道:“好歹是我血緣上的爹,給他燒點紙上柱香。”
白染竹:“……”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小丫頭壞得很。
“你不會想要鞭屍吧?”
“哪能呢,頂多挫骨揚灰。”薑緲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
低頭對白染竹說道:“我要召鬼差,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話音剛落,白染竹影子就沒了,以實際行動回答她。
薑緲笑了笑,召來鬼差。
見到對方愣了愣,“大兄弟,你業務範圍這麼廣的嗎?”
這還是個老熟人,當初帶走景湛大將軍的那個。
鬼差行禮後,恭敬回答:“薑大人,您有所不知,最近地府出了點事兒,人手有點不足。”
薑緲眼睛一亮,“出啥事兒了,說來聽聽,看有沒有什麼倒忙是我能幫的。”
鬼差:“……”
急忙轉移話題,“不知薑大人召小人來有何事?”
“哦,我想問問這謝府的魂為何沒有回來過,順便請你幫我扣住一個鬼魂,我有筆賬找他算。”
薑緲說完後,隨手摸出黃紙便開始疊金元寶,“不讓你白乾。”
鬼差垂涎地看著她正在疊的金元寶,遺憾道:“您還是讓我白乾吧……”
薑緲:???
“為何,地府最近流行助人為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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