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很大,陽光白花花的刺眼。
宋禹年背著光,身影高大挺拔。
隻是俊臉漆黑。
駱西知道他肯定很生氣,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氣得要殺人一樣。
她就那麼仰著頭望著她,陽光有些刺眼。眼眶裡迅速浮上一層水霧,濕漉漉的,無辜又可憐。
駱西不說話,沒有道歉,也沒有求饒,當然更沒有撒嬌。
她看著宋禹年,覺得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不過她沒有深想,因為她突然發現,雖然才跟這人相處短短幾十天,可她竟然舍不得放手了。
大概她和宋禹年之間的氣氛太嚴肅,宋柏岩和江舟等人不敢上前。
可宋柏岩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嘖嘖道:“人家談戀愛香車美酒,度假約會,這倆乾啥呢?你們六爺吃虧就吃在嘴上,悶葫蘆,你說他長嘴乾嘛?給我急得!”
宋禹年確實是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彎腰,一把把人攔腰抱起。
眾人嚇得臉色頓變。
“老六,你的傷。”
“六爺,不可!”
宋禹年充耳不聞,沉著一張俊臉,步伐穩健,雙臂有力。
駱西也想起他身上的傷,想要下去,剛一動,男人就吼開了,“不給抱?”
駱西:“……”
“不想讓我抱也給我忍著!”
駱西:“……”
更不想說話了。
抱唄,反正傷口裂開疼的又不是她。
上了車,駱西轉向一邊,先前在陽光下對視產生的那點旖旎已經當然無存,宋禹年這個男人依舊是個暴君。
霸道,蠻不講理。
上官曄趕緊上前查看,見沒有血滲出來,鬆了一口氣,“六爺,如果傷口再被你整得裂開,那你新婚之夜可就不能全力以赴了。”
駱西:“……”
臥槽這些臭男人!
宋禹年特彆不屑地冷哼一聲,那言外之意就是——這點小傷還能影響發揮?
六爺很生氣,覺得駱西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自己帶傷出來找她,她竟然問都不問一句,良心一點都不痛。
宋柏岩原本想坐副駕的,開門瞅了瞅車裡的情況,果斷把江舟拽過來塞進了副駕,他自己上了後麵的車。
作為宋禹年身邊的智慧擔當,這個時候江舟就得頂雷上了。
“小姐,你這樣一個人不帶就跑出來,六爺很擔心。”
宋禹年繃著臉,不吭聲。
駱西也不想說話。
江舟隻能接著唱獨角戲,“小姐,身邊如果有人伺候不周,你隻管跟我說。宋薇已經被打發回歐洲了,小姐,宋薇隻是無關緊要的角色,你真的不用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身邊的男人重重冷哼一聲,俊臉更加難看。
駱西就不懂了,明明應該生氣應該發飆的是自己好嗎,這個男人居然好意思哼?
江舟為難的看了看自家六爺,心裡琢磨了一下,剩下的話好像不應該由他說了,再說,那就是多嘴了。
作為一個進退有度的手下,江舟適當的閉嘴。
隻是他心裡著急呀,替他家六爺著急。
您怎麼還不說話呢?
說呀,告訴小姐,她就是您一直擱在心裡的女人。
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