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原本想留小兒子吃飯,但是被宋禹年氣了一頓,飯也不給了,直接把人轟走。
宋禹年回到自己的院子,駱西正等著他吃飯。
她洗過澡,頭發已經吹乾了,卷曲的長發披散在腦後,是個可愛乖巧的好模樣。
宋禹年記憶中的駱西總是穿著公主裙,她媽媽很會打扮她,長長的頭發披著,跟在顧衍之身邊的樣子就像現在這樣乖巧懂事。
隻是每次看見他,她就像受驚的小鹿,匆匆丟下“小叔好”三個字就跑得遠遠的了。
宋禹年自帶生人勿近氣場不自知,那個時候他一度十分困惑,不明白駱西為什麼看見他就跑。
洗臉的時候照鏡子,六爺也曾對著鏡子不解,自己明明長得很帥氣。
當初的小東西現在就坐在餐桌旁巴巴兒地等著他,這種感覺宋禹年非常滿足。
“小叔,你回來啦。”駱西趕緊跑過來。
她已經養成了習慣,下意識就把自己的小手伸過去,被宋禹年一把抓住。
“怎麼不先吃?”
“等你呀。”
“餓了可以先吃。”
“我不餓。”駱西今天非常開心,一邊幫宋禹年盛湯一邊跟他商量:“我想抽空再去看看爸爸。”
婚禮快到了,宋禹年也正有此意,“讓楚封去安排,我陪你一起去。”
“好滴。”駱西開心的不行。
宋禹年看她一眼,“墓園也要去。”
“好滴。”駱西湊上去,在宋禹年唇上吧唧一口。
六爺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好滴好滴好滴。”接連吧唧幾口,“小叔,你簡直太棒了。”
宋禹年被這點小恩小惠收買的妥妥的,心情非常好。
沐浴過後,宋禹年終於讓駱西幫他換藥了。
揭了防水膜,裡麵的紗布一點沒濕。
宋禹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小妻子屏住呼吸一點一點揭掉紗布,那小心翼翼地模樣讓他覺得很有趣。
彆說傷口已經愈合了,就是剛中彈的時候,這點傷實在也算不得什麼。
剛愈合的傷疤很醜,駱西摸了摸,很心疼,“小叔,你為什麼會受傷?”
宋禹年撫著她的臉,讓她看著他,問她:“嚇到了?”
駱西搖頭:“沒有。”
“好姑娘。”宋禹年笑了。
可是這人還是沒說他為什麼受傷。
傷口愈合了就不用再貼紗布了,駱西隻是幫他消了毒,又抹了藥膏。
宋禹年把人攬進懷裡,“是不是有事情要問我?”
“我問的話你就願意說嗎?”
“嗯。”
駱西看著他,宋禹年是他慣有的嚴肅表情。
駱西以前很怕這樣的宋禹年,總覺得這個人非常可怕,似乎他一舉手一跺腳,就能讓他周圍的天地變色。
並且她以前總聽宋婉清吐槽這個人脾氣如何如何不好,整個宋家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甚至是老爺子也不敢不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