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出來,女人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撇了撇嘴。
“玲子,怎麼樣?”
“說等城裡的房子弄好了去城裡結婚,呸,當老娘三歲的娃啊?”童玲輕蔑的翻了個白眼。
她媽也跟著呸了一聲,“還是趁機多弄點錢,結婚什麼的都是瞎話。”
“我知道。”
童玲去廚房切了半個西瓜,又扭著腰去了臥室。
陳開已經穿上了褲衩,大概覺得在這裡窩著很憋氣很無聊,表情很不好看。
“開哥,吃瓜。”童玲就跟沒看見他的臭臉一樣,笑著道:“開哥,你跟我說說以前的事唄,你講的可好聽了。”
陳開心裡暗暗嘲諷這個女人沒見識,但是嘴上又忍不住嘚瑟。
“爺小時候進進出出都是豪車接送,有司機,住的大彆墅,家裡七八個保姆。不是跟你吹,爺還跟咱們辛城前市長吃過飯,什麼國土局,稅務局,銀行,各部門的老大看見爺也都客客氣氣的。”
童玲適時拍馬屁:“開哥,不對,爺那麼厲害啊?我連我們這的鎮長都沒見過。”
“你一個土包子能跟爺比?”陳開吃了一塊西瓜,覺得還挺甜,農村自家種的,比外麵買的打了藥的瓜就是好吃,於是又抓了一塊,西瓜籽吐得滿地都是。
童玲笑眯眯地湊過去,身子緊緊貼上陳開,“是,我當然不能跟爺比了,這不是以後就跟著爺過好日子了嗎?”說著在陳開臉上親了一口,“爺,我昨兒在鎮上的金店看到一隻鐲子,可漂亮了。”
臭娘們!
陳開暗暗罵了一句,這剛吹完牛又不好自己打臉,隻能沉著臉問:“要多少錢?”
“不多,三萬。”
“三萬?”陳開差點一腳把女人踹開,“老子送你一副手銬你要不要?”
童玲依舊膩在他身上,“結婚嘛,我不戴個大金鐲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那不是下你的麵子嗎?”
陳開:“……”
“爺~~~”童玲學著電視上的女人,差點把陳開的早飯惡心出來。
這女人長得一般,陳開要不是尋個藏身之處,絕對看不上她,長得還沒那些站街的好看。
這女人明顯就是想搞他的錢,但是這個錢又不能不給。
“兩萬,買個鐲子足夠了,拿去。”陳開把錢丟給了童玲,後者抱著錢歡天喜地的跑了。
陳開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
這時門又開了,陳開煩躁的不行:“你還他媽有完沒有,長那麼醜爺願意睡……”
門口,戴著遮陽帽墨鏡的宋婉清正涼颼颼地打量著這屋裡的擺設。
“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宋婉清用手在鼻前扇了扇,沒打算進屋,“走吧。”
“去哪?”陳開滿臉戒備。
警方的通緝令他已經見過了,現在警方在到處找他。
陳開自然不信宋婉清,這個女人可不是好東西。
“你以為你躲在這裡就安全了?”宋婉清滿臉不耐煩:“到底走不走?”
“怎麼走?”陳開還是沒動。
宋婉清見他磨磨唧唧的,徹底失去了耐心:“我難道還能害你不成?實話跟你說,我懷疑你之所以這麼快被警方盯住,都是宋禹年的人搞得鬼。”
這件事陳開這段時間也在懷疑,要麼是宋禹年,要麼是顧衍之,警方不可能那麼快。
想到自己被這麼多人盯住了,陳開更是暴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