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半了,宋硯堂剛從外麵回來,看樣子應該是喝過酒了,不過沒有醉。
“小叔,打擾你休息了。”宋硯堂站起來。
宋禹年身上穿著睡袍,剛剛吃飽喝足的男人跟平時的男人是不一樣的,同身為男人的宋硯堂明顯的捕捉到了對方身上的異樣。
垂在腿邊的手捏成了拳。
“小叔,西西已經睡了?”宋硯堂笑著問。
宋禹年嗯了一聲,自己坐了,渾身散發著“事後”的慵懶氣息,“有事?”
宋硯堂看他這副樣子,幾乎控製不住要撲過去揪住他把他打一頓。
“我爸他……”宋硯堂使勁掐了掐掌心,苦笑了一下:“……我今天才知道。小叔,我、我會勸我爸的,他隻是一時糊塗了。”
宋禹年點點頭:“嗯。”
宋硯堂:“……”
說真的,宋硯堂完全不了解這個小叔。
他表現出來的對宋禹年的敬畏確實有裝的成分,但也不全是裝。
宋禹年的能力和氣場在那擺著,就算心裡不願意承認,宋硯堂也知道自己確實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這個“嗯”到底是什麼意思,宋硯堂有點摸不準。
不過他沒有多問,該說的話說完了。
“那小叔你早點休息,我也回去睡覺了,晚安。”
宋禹年直接起身,不再搭理他,一邊上樓一邊吩咐方蘭,“明天的早餐推遲一個小時。”
宋硯堂:“……”
明天駱西休息,為什麼早餐推遲一個小時?肯定不是駱西要睡懶覺。
晚上已經有些冷了,宋硯堂被這深夜的冷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
宋正鬆的動作他當然知道,不過他沒有阻止。
他們大房被壓了幾十年,難道還不應該反抗一下嗎?
儘管他知道宋正鬆做的這一切隻會是一場笑話。
結合剛才宋禹年的表情,宋硯堂更加確定,他爸會白忙活一場。
人家是半點都沒有把他們大房那些動作放在眼裡!
宋硯堂捏了捏拳頭,轉身,二樓主臥的燈光非常黯淡。
腦子裡不受控製的浮現西西在宋禹年身下承歡的畫麵,就好像,他親眼所見一樣。
宋硯堂突然勾了勾唇,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顧衍之。
應該是嘲笑他自己吧。
費儘心思謀劃一場,最後藏在心裡的女子成了自己的小嬸嬸。
這不可笑嗎?
大房這邊燈火通明,宋正鬆兩口子都還沒睡。
見宋硯堂進門,蔣月因趕緊拉住兒子,“見過你小叔了?他有沒有說什麼?”
宋硯堂回想了一下,發現他小叔就對他說了四個字,兩個“嗯”,還有一個“有事?”
“說話,你小叔有沒有說什麼,情緒怎麼樣?”
宋硯堂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搖搖頭:“他什麼都沒說,表情很正常。”剛跟西西溫存過,想必心情也十分好。
蔣月因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接著又憤憤道:“今天你二嬸跟駱西一起吃的飯,肯定什麼都說了。”
宋硯堂淡淡笑了一下:“他們知道又怎麼樣?收購股權而已,很正常。”
宋正鬆一拍桌子:“硯堂說的對,我多收購點股權怎麼了?我幫我兒子多留點東西不行嗎?”
這話,聽在宋硯堂耳朵裡簡直就是可笑的自欺欺人。
不過他沒有多說,轉身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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