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的傷已經結痂了,就等著痂掉。最近傷口裡麵大概在長肉,他總覺得四周癢的不行。
洗了澡出來,見客廳裡沒人,江舟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然後又謹慎地四處看了看,再一起次確定沒人,這才伸出左手,小心翼翼的在傷口周圍撓啊撓。
撓癢癢這事兒就是這麼奇怪,不撓吧,忍忍也就過去了。可隻要一撓,那就越撓越想撓。那滋味兒,簡直讓人崩潰。
江舟正撓著呢,身後就傳來某人不和諧的聲音:“嘖,你這是要撓到天荒地老啊?”
江舟背影一僵……緩緩收回了手。
在莫白川看不見的地方,江舟的俊臉完全可以用大驚失色來形容。
他人前人後一向都是斯文有禮的模樣,撓癢癢這種事,彆說在人前了,就是人後都沒有做過。
此時江舟心裡想的是——可不可以滅口?
不等他糾結完,左肩上突然多了一隻手。
莫白川嘴裡叼著煙,一手按著他的肩,右手伸出食指,在他傷口周圍輕輕撓起來。
江舟:“……”
“自己夠得著嗎你,我看了半天,急死個人。”莫白川沒好氣道:“這屋裡又不是沒人,你不知道喊一聲啊?就你這還聰明呢,聰明個屁。你說你,萬一把剛長好的痂撓掉了怎麼辦?傻得讓老子冒火。”
“閉嘴!”原本還尷尬的江舟恨不能拿東西堵上這人的嘴。
就沒見過這麼煩人的家夥,不管什麼好話到他嘴裡滾一圈,吐出來都帶著豬食味兒。
“嘿,你還好意思凶。”莫白川跟個神經病似的,說著話題突然又偏了,“彆說,小舟你咋這麼白呢?那天在洗手間沒來得及仔細看,瞅瞅這細皮嫩肉的,真是白。”
說完在江舟背上臭不要臉的摸了一把。
“媽蛋摸著也沒我糙。”
江舟渾身一震。
莫白川在後麵發現新大陸似的叫起來:“哈哈哈你耳朵紅啦?哎喲我草,你小子還知道害羞啊?不就摸了你一把麼,給你整激動了?要不要我再來摸幾下?”
“滾。”
江舟掙開他的手,眼神幾乎噴火,顯然是惱羞成怒了。
莫白川見他是真生氣了,趕緊抓住他,“好了我不說了,你還沒上藥呢。”
“鬆手!”
“上了藥再回去睡覺,我保證不說話了。”
江舟:“……”
轉過身,實在不想看這人那張糟心的嘴臉。
其實莫白川真的隻是嘴賤,想逗江舟的。
隻是這上著藥,他突然意識到。
小舟皮膚是真白啊。
小舟有點瘦。
小舟腰真細。
小舟脖子也挺細的。
白斬雞一隻,他一胳膊就能放倒。
菜!
心不在焉地上了藥,貼了紗布,江舟把睡袍穿好,直接走人。
“嘿,過河拆橋啊,個沒良心的。”
江舟根本就不稀罕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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