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西低著頭,眉頭卻越來越緊:“我隻是突然想到一點,如果宋硯堂真的想要小叔的命,那麼之前顧衍之呢?”
江舟眼眸猛地一縮,“夫人,您是說……”
駱西:“我以前就很懷疑,憑宋婉清的腦子,她怎麼可能布下這麼大一個局?她性子急躁,脾氣不好,雖然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但是她不可能有這麼深的謀略,會想出用顧伯伯顧伯母的死來拆散我和顧衍之的辦法。並且現在想想,顧衍之之所以會相信宋婉清說的那些話,必定是之前心裡就一直有這個疙瘩。”
駱西抬頭看著江舟,“你說,這一切的一切,會不會都跟宋硯堂有關?”
江舟心中一震:“夫人,你……這是已經確定了嗎?”
駱西一手捂著肚子:“我不確定,我隻是想了很多。我們四個人算是一起長大,認識十多年了。要說這個世界上同時最了解我和顧衍之的人,隻有宋硯堂。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我隻是害怕,因為害怕,我把他最大的惡化。可是越想,我就發現,如果他是這些事件後麵的推手,完全成立。江舟,千千,我想去見宋婉清,她肯定知道什麼。”
薛千千反對:“不行,醫生讓你臥床休息。”
駱西卻已經坐不住了:“這件事必須儘快確定,不僅僅是六爺的安危,還有繼堂,甚至整個宋家。”
江舟也想到宋硯堂現在手裡的股份,總覺得這是個定時炸彈。
並且,宋硯堂這個人沒人看得透,誰知道他又在琢磨什麼呢?
定了定心神,江舟道:“夫人今天就早點休息,我先去安排。”
薛千千瞪眼:“你也跟著胡鬨?彆忘了,她肚子裡可懷著你們六爺的種啊,出了事怎麼辦?”
駱西拉了拉薛千千:“我會小心的,有事我一定說。”
主要是,宋婉清不願意見江舟,如果她親自去,宋婉清也許就會願意見呢?
駱西早早就上樓休息了。
江舟卻接到了宋硯堂的電話,說歐洲那邊出了狀況,他要跟宋禹年彙報。
他自然跟宋禹年彙報不成,江舟問了一下,是宋氏這邊有一批出口的產品說是質檢不過關,歐洲那邊出現經銷商集體退貨的情況,形勢非常嚴峻,如果處理不當,就會給宋氏造成嚴重損失。
江舟聽到宋硯堂報過來的金額,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立刻就讓宋硯堂趕緊跑一趟歐洲,讓他全權負責。
“六爺說既然歐洲那邊的相關事務已經陸續交給大少處理,那麼這一次的事也就由大少出麵吧。”
宋硯堂推辭了一番,謙虛的表示自己能力不足,恐怕不能勝任。江舟不動聲色的鼓勵一番,最後才答應明天一早就出發歐洲。
結束通話,江舟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去。
六爺不過是一個月前才開始把歐洲那邊的工作放手,宋硯堂動作倒是快啊,這是迫不及待想在宋氏出頭了嗎?
看來,今天晚上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果然,江舟又陸續接到了其他幾個董事的電話,全都是詢問歐洲那批貨的。
幾十個億的貨出了差錯,如果處理不當,加上賠償,嗬嗬,難怪這些董事都坐不住了。
董事們要求宋禹年親自去歐洲解決,江舟隻說六爺走不開,已經派了大少去。
如果事情圓滿解決,宋硯堂這一次也算是在宋氏一鳴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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