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繼堂過來的時候,宋柏岩和薛千千還在喝。
薛千千那貨明顯已經喝醉了,宋柏岩靠在椅子裡,一手端著酒杯,看著像是沒怎麼醉。
“你小子怎麼過來了?”他還以為宋繼堂回他外公家了。
“在屋裡睡了一覺,傭人以為我出門了,連我的晚餐都沒弄。”宋繼堂拿了酒杯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了傭人遞過來的筷子就開始吃。
大過年的,居然還有餓肚子的。
宋柏岩讓人再弄兩個菜來,這叔侄倆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剛動了兩筷子,大房那邊竟然送菜過來了,宋繼堂頓時沒了胃口。
“你也看見了,人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小子但凡有點出息,也不應該做出這副鬼樣子讓人笑話。”話就是這麼說,等宋繼堂的酒杯空了,宋柏岩還給親自滿上。
宋繼堂雖然是宋柏岩的侄子,但是在這個五叔麵前,他一慣的沒大沒小。
當即冷哼一聲:“我好不容易想動一回感情,這還沒開始就直接結束,我還不能傷感一會兒?”
“行行行,你傷感著,正好,咱叔侄倆喝個痛快。”宋柏岩說。
宋繼堂難得認真起來,“五叔,宋硯堂這是想乾什麼?”
宋柏岩搖頭:“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他呀,恐怕連他爸媽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養了一個什麼玩意兒。你等著,咱們家呀,要熱鬨了。”
宋繼堂又悶頭吃飯,好像吃飽了肚子要去找誰乾架似的。
“鬨吧鬨吧,反正你小叔也不是吃素的,我倒要看他怎麼鬨騰。”宋柏岩吃著人家的喝著人家的,還大大方方的坐在人家家裡表示自己要看戲。
有些事,不能細想。
不要以為現在宋禹年不吭聲不表態就是怕了,按照六爺這霸道的性子,有人在暗中一直謀劃他小妻子他能忍?
宋繼堂也沒怎麼喝酒,喝不下去。
聽說陳家的人已經走了,宋硯堂親自送走的,這門親事應該已經確定了。
晚上方蘭就打聽了消息,說是大房和陳家已經開始商量訂婚的日子了。
“真是快呀。”駱西感歎。
她就睡了一覺,然後宋硯堂和陳誠就要訂婚了?
“恐怕有些人還嫌慢。”宋禹年說。
駱西:“……”
方蘭過來說薛千千和傅棟醒了,駱西和宋繼堂的視線不約而同落在了宋柏岩身上。
“都看我乾什麼?”宋柏岩攤手。
駱西壓低聲音,“五哥,你真的不喜歡千千嗎?她明天可就要去傅棟家了。”
宋柏岩:“……”
他指著宋禹年:“管管你老婆行不行,小小年紀還操心起我來了。”
宋禹年老神在在:“西西說得對。”
宋柏岩:“……”
駱西又道:“你看啊,再過幾年,繼堂肯定也結婚了,你年紀也大了,也沒精神出去浪了,我們都成雙成對的,再想想你自己形單影隻的,不覺得淒涼嗎?”
宋柏岩暗道:可不嗎,現在已經覺得淒涼了。
薛千千揉著太陽穴進來,後麵跟著傅棟。
“你怎麼沒醉?”薛千千完全不相信她和傅棟兩個人都沒把宋柏岩喝趴下,“你作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