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王八蛋!”
如果不是薛千千拉著,宋繼堂的拳頭又招呼上去了。
“你還是不是人啊你?西西姐……不對,我們跟小嬸嬸認識了這麼多年,她一直把你當哥哥一樣愛護著,你為什麼就非見不得她幸福?”這些話一直壓在宋繼堂的心裡早就想問宋硯堂了,“你拆散了她和顧衍之還不夠,難道還想拆散她跟小叔不成?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宋硯堂捏了捏拳頭,仿佛在忍受著什麼,表情有些糾結,有些痛苦。
“我想親自給你幸福,可是你始終看不見我。”宋硯堂隻看著駱西:“西西,你為什麼看不見我?”
駱西心臟砰砰直跳,這個瘋子,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幸好方蘭把門關上了,否則這些話要是傳出去,外人還怎麼看宋家?還怎麼看宋禹年?
“宋硯堂,你喝醉了,開始說胡話了。”駱西沉著臉,表情很難看,對方蘭道:“去幫他們把備用的衣服拿來,再拿一些冰袋,快。”
方蘭看了看宋硯堂,有點不敢這麼拋下駱西,萬一宋硯堂發瘋怎麼辦?
薛千千抄著手站在駱西麵前,冷冷道:“你去你的,這裡我跟繼堂看著。”
方蘭這才趕緊去了,一邊又給宋禹年打電話報告這邊的情況,隻是宋禹年的手機顯示在通話中。
對,駱西沒有掛斷,手機一直保持著跟宋禹年通話,所以,宋硯堂說的話宋禹年已經全部聽到了。
被駱西這麼提醒,宋硯堂倒是清醒了一些,仿佛是想起今天是他跟陳誠結婚的大日子了。
他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不再看駱西,也不再說話。
如此一來,他的真麵目算是撕開了,有些猝不及防。
但是他並不覺得這是壞事,麵具戴久了,總會露出破綻的。
而且,他也並不想戴了。
因為他沒辦法保證他能在彆的女人麵前也一直戴麵具。
索性,就不戴了吧。
竟然有一種掙脫枷鎖的痛快。
宋硯堂知道宋禹年等會兒就要來了,他忍不住激動起來,有點期待那個不再對宋禹年卑躬屈膝的自己。
宋禹年來得比想象地還要快,他跨進門的瞬間,休息室裡的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他腳步不停,沒有多看旁人一眼,直接朝著駱西走去。
宋硯堂在他進門的時候條件反射地站起來,肩膀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這個反應讓宋硯堂自己十分失望。
於是他挺直了背脊,視線淩厲起來。
但是,宋禹年卻根本就沒有看他。
那個他敬畏又怨恨的男人,此刻正抱著他最愛的女人,柔聲嗬護。
“嚇到了?”宋禹年盯著駱西,發現她除了臉色不好沒有彆的事,提著的心這才落回肚子裡。
駱西隻是嗯了一聲,細節在這裡不好說。
宋禹年握住駱西的手,眼中布滿了寒意。
他這才轉向宋硯堂,目光仿佛是兩束泛著寒光的利劍。
“不想結婚?”宋禹年問。
宋硯堂瞳孔一縮。
他以為宋禹年會質問他對駱西那些瘋狂的想法,但是竟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