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精光從陸南晟眼中劃過,“現在還不是,以後說不定是呢?大少,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跟宋家的人不一樣。”
宋硯堂冷笑:“怎麼不一樣?”
陸南晟把椅子往宋硯堂那邊挪了挪,又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聊?”
宋硯堂看著他:“……”
陸南晟笑著道:“我是沒關係,能跟大少你一起喝杯酒我陸某人求之不得呢。隻是你恐怕也知道,我跟宋禹年有點小過節,咱們兩個湊在一起喝酒,被人看見了,對你怕是不好。”
宋硯堂繼續喝酒,不打算搭理他。
陸南晟見他不上套,暗恨,宋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就說大少跟宋家其他人不一樣嘛哈哈哈。”陸南晟笑得爽朗,“你光明磊落,我自然不會拉著你當小人。隻是有句話我實在是不吐不快。”
宋硯堂:“……”
自顧自的倒酒喝酒,那意思很明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陸南晟忍著一口氣,“大少,我是替你委屈。你看你為了宋氏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到最後呢,宋氏卻落進了宋繼堂那個毛頭小子手裡。不管是學曆還是能力,他宋繼堂怎麼跟你比?”
宋硯堂看嗤笑:“原來陸家的人擅長背後挑撥離間。”
陸南晟笑容一滯,差點就爆粗口。
宋硯堂挑挑眉:“陸南晟,有什麼話就直說,跟我在這兜圈子,沒用。”
陸南晟咬牙:“行,那我就直說了。宋硯堂,你就不想報複?要不是宋禹年偏心,宋氏怎麼可能落進宋繼堂手裡反而讓你這個宋家大少成為全辛城的笑柄?”
宋硯堂表情不變:“我宋硯堂的麵子沒有你說的那麼大,還全辛城,哼。”
陸南晟:“……”
媽蛋消息有誤嗎?
看宋硯堂這表情,到底恨不恨宋禹年?
隻聽宋硯堂又淡淡道:“你先前找顧衍之我看見了,怎麼,他連嘴都沒讓你有機會張吧?陸南晟,跟宋禹年有仇的人是你,你這到處找槍手的行為你不覺得很蠢嗎?還是你當大家都跟你一樣蠢?”
“宋硯堂,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陸南晟被人撕了臉麵,說話索性也直白起來:“你在這裝什麼孝子賢孫呢?你當你跟宋禹年當年那點事沒人記得了?宋硯堂,你為什麼被排擠?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宋硯堂沉了臉,悶頭喝酒。
陸南晟以為自己戳中了宋硯堂的要害,不免得意起來:“你跟顧衍之也真是搞笑,一個被人搶了公司不吭聲,一個被搶了女人也不吭聲。尤其那顧衍之,當初他跟駱家鬨翻,我還當他會把駱西金屋藏嬌養著。美人嘛,尤其駱西還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誰知道他竟然讓宋禹年鑽了空檔,早知道如此,我當時就該出手了。你不知道我當時還跟人打聽來著,嗬嗬,圈子裡很多人都想包養駱西。如果把這個女人弄到手,養……”
正yy的起勁,陸南晟脖子上突然一緊,接著就被人一拳砸倒在地。
他又驚又怒,完全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宋硯堂為什麼突然發瘋。
“宋硯堂,你他媽啊……”
宋硯堂一腳踹了過來,然後發瘋一樣猛踢兩腳。接著又一把抓住陸南晟,目呲欲裂:“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碰她一根手指頭?”說著又是一拳。
所幸在宋硯堂把陸南晟打死之前保安來了,宋硯堂掙脫掉保安,隨手拿了一瓶酒,喝著走了。
陸南晟被打成了豬頭,此時卻一臉的不敢置信,竟然還冷笑起來:“哈,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嗎?這還真是有意思了。”
宋硯堂把陸南晟打了的消息很快就傳進了宋柏岩和江舟的耳朵。
江舟一臉凝重:“先是顧衍之,再是宋硯堂,這個陸南晟是覺得六爺的動作太溫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