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忙去,我哪都不去。”大房的事,她本來就不願意摻合。
宋禹年今天非常忙,時間從早到晚都被預約滿了。昨天參加宴會的大佬們是專門來見他的,還沒走,酒店住著呢,今天得挨個挨個見。
他前腳走,宋繼堂就打著嗬欠進了門,來找駱西要吃的。
駱西看見他也跟著糟心,陳誠跟宋硯堂這事兒對宋家來說還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小嬸嬸你就彆跟著操心了,你不欠她。”宋繼堂歎了口氣:“是我們宋家欠她,是我和宋硯堂欠她。”
駱西:“……”
這特麼的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宋繼堂抹了一把臉,把碗一放,“我還是回去看看吧,老爺子估計已經知道了,家裡指不定怎麼亂呢。”
其實宋繼堂心裡明白,他小叔是不會再管老宅那邊的事了。既然他頂替了小叔的位置,那麼有些事就得他頂上去才行。
駱西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就什麼都沒說。
宋繼堂沒有回老宅,而是直接去的醫院,大房一家和老爺子都在。
剛剛挨了罵的宋硯堂背脊依舊挺得筆直,從後腦勺看就知道他這是油鹽不進。
看見宋繼堂,蔣月因和宋正鬆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大概也是嫌他多管閒事。這個時候你又冒出來乾嘛?有你什麼事?看大房的笑話還是火上澆油?
“爺爺。”
老爺子點點頭,“來了?怎麼這一身,昨晚去哪了?”
宋繼堂身上還是穿的昨天那一身,襯衣是皺的,胡子也沒刮,“去五叔那了,剛從小叔家過來。”
他這話是告訴現場的人,宋禹年已經知道這邊的情況了,你們掂量著辦。
宋硯堂目光沉了沉。
他的失敗,就愈發襯得宋禹年的成功和得意。
老爺子看了看病房的門,表情愈發難看,“陳誠連我都不見了。”
大房兩口子還被蒙在鼓裡呢,蔣月因一個勁兒地替兒子說好話,“爸你彆生氣,他們小兩口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硯堂是喜歡陳誠這孩子的,他就是最近心情有些不好。回頭我讓他好好哄哄陳誠,好好跟陳誠賠禮道歉。”
老爺子嚴厲地看著她:“哄?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蔣月因一愣:“這……”
蔣月因被老爺子的神情嚇到了,嫁到宋家這麼多年,老爺子其實是一個比較開明的大家長,對兒孫也多有包容。尤其是對兒媳婦,他這個當公公的就算不滿,也很少當眾給難堪。
除非是老爺子真的動怒了。
蔣月因知道,此刻的老爺子就是真的動怒了。
“難道不是因為硯堂昨晚回家太晚,還醉酒……”在老爺子的逼視下,蔣月因心裡開始打鼓。
陳誠和宋硯堂分房睡的事兒她這個當婆婆的自然知道,不過因為陳誠懷著孕,她就沒有多想。
換一種話說,蔣月因就是因為陳誠沒有為大房帶來她所期待的利益,所以對這個已經娶到手並且懷孕的兒媳婦有些輕視。
蔣月因正心虛,就聽宋硯堂沉聲道:“我不喜歡她,等孩子生下來就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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