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大房要是乾了什麼,作為外人的江舟都不會出麵,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莫白川。
莫白川的身份又那麼敏感,老爺子看見他心裡就頓時一緊,下意識覺得肯定是宋硯堂乾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被莫白川抓住把柄了。
不僅老爺子是這麼想的,就連宋正鬆也是這麼想的。
宋硯堂倒是沒什麼反應,坐在那裡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彆緊張彆緊張。”說話的是莫白川,吊兒郎當的,惹得江舟看了他好幾眼。
宋禹年是懶得說話的,尤其是有大房在場的時候。
江舟就笑眯眯地對老爺子道:“沒有多大的事兒,隻是白川這邊發現了一些小情況,希望當著老爺子和大爺的麵說清楚。”
宋硯堂看了看莫白川,開口了,“這幾天跟蹤我的是你的人?”
莫白川有些驚訝:“被發現了?那些沒用的家夥。”
宋硯堂笑了笑,也不用對方說他自己主動坦白了,“你們是說我最近跟陸南晟走得近這事兒吧?”
一聽這話,老爺子和宋正鬆的表情同時一變。
宋禹年跟陸南晟不對付的事在圈子裡不是秘密,你宋硯堂跟陸南晟走那麼近乾什麼?
宋禹年高深莫測的坐在一旁,還是懶得說話。
老爺子氣得腦袋一陣陣發暈,“你跟陸南晟混到一塊去了?你想乾什麼?你還想乾什麼?”
宋正鬆也想質問自己兒子,不過宋硯堂已經成了眾矢之的,他這個親爹也不好再火上澆油。於是忍了,打算等回去了再跟兒子好好說說。
宋硯堂表情淡淡的,“爺爺,你這麼緊張乾什麼?跟陸南晟不對付的是禹西集團,跟我們宋家沒關係,跟宋氏更沒關係。”
眾人:“……”
宋硯堂看了看宋禹年,“小叔不是已經從老宅搬出去了嗎?又離開了宋氏另外開了公司,在外人眼裡,禹西集團和宋氏其實就是兩個概念了。人家陸總也說了,他對我們宋家,對宋氏完全沒有意見。”
“他陸南晟算個什麼東西值得你去跪舔?”老爺子氣懵了。
宋硯堂的神情冷下來,“爺爺的意思是陸南晟不值得我跪舔,宋禹年值得我跪舔是嗎?”
眾人:“!”
宋繼堂騰地一聲站起來,“宋硯堂,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宋硯堂滿臉譏諷:“你們現在不都是在跪舔他嗎?多我一個不多,少了我一個不少。還是小叔覺得不滿足啊,非要我們大房也活在你的權威之下嗎?”
“你這個混蛋你在胡說什麼?”宋繼堂衝過去,眼看著兄弟倆又要打起來,江舟給莫白川使了個眼色,讓他把人攔了下來。
宋硯堂笑了笑,對動不動就暴躁的宋繼堂滿眼輕視。
“小子,你這麼說話真的就很沒良心了啊。”莫白川指了指宋硯堂,“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之所以還能坐在這裡對著你的親人冷嘲熱諷,因為什麼?”
宋硯堂冷哼一聲:“因為我大人大量的小叔一直對我手下留情。”
說完,宋硯堂站了起來,衝著宋禹年一鞠躬:“小叔,多謝您手下留情了。”
然後也不等眾人再說什麼,宋硯堂轉身就走。
相當囂張。
老爺子被他氣得高血壓都犯了,逮著宋正鬆就罵:“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你、你、你給我滾。”
宋正鬆也被宋硯堂這一出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是跟宋禹年直接撕破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