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確實已經很久沒有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頓飯了。
雖然宋硯堂對陸南晟乾的事兒目的不純,不過本質上實在找不出錯了。
宋禹年看見他的時候眼神格外冷。
宋硯堂自從上次在老爺子這裡當眾甩手而去,現在麵對宋禹年就完全沒有以前的的恭敬,眼神布滿挑釁。
眾人:“……”
麵對駱西的時候,他倒是沒有什麼舉動,甚至眼神上還在回避。
畢竟心裡有愧。
除去宋禹年和宋硯堂之間的波濤暗湧,宋家這頓飯吃得還算是風平浪靜,老爺子比較滿意。
吃了飯,老一輩的各回各家,其他人自覺去了六房的院子。
駱西和宋墨堂沒有走,老爺子想看孫子。
陳誠也沒有離開,坐在一旁看著。
自從陳誠知道真相後還沒有跟駱西聊過。
她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按理說她對駱西應該是有芥蒂的。
因為這個女人,她肚子的裡孩子從來沒有被親生父親撫摸過、期待過。
第一次孕檢,第一次心跳聲,第一次胎動,包括以後的無數個第一次,宋硯堂都不會參與。
可是她看著駱西,卻對她完全恨不起來。
老爺子逗了一會兒小孫子,也沒有冷落陳誠。詳細的詢問了她的身體情況,又問她什麼時候搬回來住。
陳誠說她和奶奶住一起挺好的,也是為了孩子好。
老爺子就不好再說什麼。
宋墨堂小朋友跟老爺子玩了一會兒就開始打嗬欠,駱西趕緊帶他回去睡覺。
剛走到院子裡,她就被陳誠叫住了。
“小嬸嬸,我想跟你說兩句話。”
駱西讓方蘭帶兒子回去,站定,看著陳誠,等她開口。
“我明白婚禮前你對我的各種暗示了。”陳誠捧著肚子:“是我自己的決定,與你們無關。”
見她這樣說,駱西心中暗暗歎氣。
她現在母愛泛濫,心特軟。尤其是看見這樣的陳誠,挺著大肚子,可是她的丈夫從頭到尾卻對她不聞不問。
駱西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不管說什麼她自己都覺得沒有意義,空洞。
“你保重。”駱西道:“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陳誠笑了笑:“謝謝,我會的。”
那笑容裡麵,有一抹駱西熟悉的甜美。她想起了陳誠第一次來宋家,那是一個甜美善良的女孩。
陳誠沒有在老宅住,她甚至沒有跨大房的門,直接讓司機送她回陳家老宅。
駱西不放心,讓楚封派了人跟在後麵。大晚上的,車上又是個孕婦。
宋柏岩這趟活兒乾得漂亮,他們是跟著拉木材的車隊回來的,沒有乘飛機,走高速,一路上走走停停開了三天。
“後麵木材這一塊兒千千就交給廖教授的學生去辦了,廖教授說了,屋子外麵可以用收購來的舊木頭,屋子裡麵可以用新的,他能保證做舊做出來的效果絕對沒有差彆。”宋柏岩道:“再說了,清水街那有些木頭看著也不行了,該換的還得換,該保養的也得保養。”
宋柏岩雖然黑了一些,精神倒是比以前在家混著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