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又是一哼:“千千那邊要怎麼安排都隨她,你不許有異議。你也不瞅瞅你自己什麼條件,人家薛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你你就燒高香吧,你還敢駁千帆的麵子不成?”
宋柏岩算是怕了他這老爹了,“不敢駁不敢駁,彆說軍車,他就是開著坦克來送親我都堅強的笑臉相迎,行了吧?”
老爺子嗤了一聲:“瞧你那點出息,咱們家,除了老六沒一個像我的。”
除了宋禹年其他人都樂了。
被點名的宋禹年完全沒有接收到來自老父親的拳拳愛子之心,隻想找個機會把宋硯堂直接捏死。
看到原本已經出門的宋硯堂又回來了,陳誠冷冷地勾了勾唇。
不過她沒有興趣找宋硯堂的麻煩,正在指揮傭人把她買來的小衣服消毒清洗。今天天氣很好,洗乾淨了正好曬曬。
蔣月因也在幫著準備嬰兒房了,還問了她的意見。當奶奶的願意弄,陳誠自然不會阻止。
其實蔣月因原本也想給宋硯堂和陳誠在外麵另外買一套大房子,畢竟結婚了還有了孩子,跟著老人住也不像話。
隻是後來小兩口搞成這樣,這事兒蔣月因就沒有再提。
好在陳誠的性子真的很不錯,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會整天哭天抹淚,或者把家裡弄得雞飛狗跳。
反倒是宋硯堂,蔣月因覺得他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趁著給宋硯堂送水果的功夫,蔣月因忍不住叨叨:“外麵那些女人再好,能有陳誠好?硯堂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你要是不爭氣,我們大房就真的完了。”
宋硯堂平靜地看著他媽:“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
他的眼神實在太陌生,蔣月因不由一怔,“硯堂,你、你究竟怎麼了?難道你真的就此一蹶不振了嗎?你爸已經沒指望了,婉清也沒救了,咱們家就隻剩你了。”
宋硯堂覺得很奇怪:“宋氏的分紅每年在領,咱們家又不缺錢,您到底在焦慮什麼?”
不等蔣月因說話,宋硯堂突然爆發了:“你要我怎麼做?跟宋繼堂去鬥去爭嗎?你是我媽,親媽,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蔣月因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兒子,她被自己兒子問住了。
她不知道宋硯堂要什麼,這個問題,她好像沒有去想過。
門外,陳誠捧著肚子悄無聲息地路過。
其實,現在的宋硯堂,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能要什麼。
這些年他唯一想要的隻有西西。
如果西西不在這些選擇之內,他真的不知道他還能要什麼。
宋硯堂把自己關在書房整整一下午,連午飯都沒有出去吃。
專門跑去解釋那些,他不過是想給宋禹年添堵而已。
眼睜睜看著她在他身邊笑顏如花,既然彆的也不能做,他就隻能給那個他叫做小叔的男人添堵了。
挺無聊的。
可是他本來就很無聊。
他給顧衍之打了個電話,問他為什麼能心平氣和的跟宋禹年做生意。
顧衍之在手機那頭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道:“大概是因為……我曾經擁有過吧。”
因為擁有過,顧衍之沒辦法恨彆人,隻能恨自己。
宋硯堂覺得顧衍之說得對,因為他從始至終就沒有擁有過,所以他才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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