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雖然對宋硯堂數次失望,但是這個孫子畢竟是他曾經寄予過厚望的長孫,心裡還是很看重的。
專家過來給宋硯堂做了檢查,詳細的交代了值班醫生,隻對家屬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宋硯堂這個樣子也不能說話,意識也還是迷迷糊糊的。
“哥好像……在說什麼。”宋繼堂走過去,看見宋硯堂的嘴唇微微張著,好像在說什麼,又好像沒有,氣息很微弱。
蔣月因又哭了,什麼婉清也不在身邊了,你要是再出事媽媽就不活了。
蘇紫心拉著蔣月因去外麵安慰了。
“哥,你是不是想說什麼?”宋繼堂把耳朵湊上去。
宋硯堂又張開了嘴,有微弱的氣息噴在氧氣罩上,但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宋繼堂根本就聽不見。
薛千千瞅了半天,擰著眉毛道:“他、他不會是在喊西西吧?”
眾人:“……”
薛千千尷尬的咳了咳:“你們看他嘴型啊。”
可不嗎,“西西”的發音嘴唇就是張開的。
宋柏岩見老爺子的臉色都變了,捏了捏薛千千的胳膊:“不可能,‘陳誠’這兩個字嘴唇也是張開的,我覺得硯堂喊的也許是陳誠。”
宋正鬆一腦袋霧水:“跟駱西有什麼關係,喊的是陳誠嗎?”
沒人搭理宋正鬆,宋繼堂又仔細聽了聽,“好像是……蓁蓁?”
三個名字嘴型都差不多,宋硯堂的氣息又微弱,看上去就沒什麼變化。
宋繼堂不是很確定,“哥,你喊的是蓁蓁嗎?是你就眨一下眼睛。”
宋硯堂原本閉著的眼睛微微睜了一下,很快又閉上了。
“果然是蓁蓁。”宋繼堂有點驚訝。
他不敢說,這個時候的宋硯堂如果喊的是西西他可能不會驚訝,喊的竟然是蓁蓁?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宋硯堂甚至都沒有抱過宋蓁蓁。不,是看都沒有看過一眼。
這時,值班的醫生把家屬叫了過去,說病人的求生意識不強,希望家屬多陪伴。
宋繼堂鬱悶的捶牆,宋硯堂要是求生意識強的話,也不會開車去撞那輛小麵包了。
他是故意尋死嗎?
這段時間宋硯堂挺安靜的,上班下班,他不鬨騰,大家就沒有關注他,也就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麼不對。
宋繼堂不敢往深了想,難道他跟陳誠離婚就是為了等著這一天?
“這叫什麼事啊!”宋繼堂問宋正鬆:“我哥他怎麼這樣了?”
宋正鬆正氣不順呢,“還不是你們害的?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是你和宋禹年逼的,我跟你們沒完。”
宋繼堂:“……”簡直無言以對。
這邊宋柏岩跟老爺子商量,醫院還是隨時有人盯著的好。
薛千千瞅了瞅那頭正抹眼淚的蔣月因,對老爺子道:“爸,我覺得就讓大哥大嫂回去吧,有他們在,彆說宋硯堂,就連旁人看著都要厭世了。”
宋柏岩扶額,他家老婆什麼都好,就是嘴巴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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