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妍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
王芸兒有些詫異,心裡隨即便升起了濃濃的鄙夷。
她都如此說了,景妍竟是一點羞愧難堪都沒有,當真是沒有羞恥之心。
十有八九便是那下賤的風塵女子。
說不定這失憶也是裝的,不然怎麼會躲在山裡不出來,就是怕被人認出身份。
“景妍姐姐,我知道你最大度了,肯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雖然心裡對景妍很是輕視,但王芸兒麵上還是笑意吟吟,對待景妍,就像親姐姐一般。
“好姐姐,你再跟我說說,你救了謝公子後,還有什麼事發生,事無巨細,我真的很好奇。”王芸兒撒嬌。
景妍看了一眼謝重所在的那個屋子,這時間差不多到了,他也該醒了。
要是讓他知曉王芸兒的存在,恐怕……
就在景妍沉默時,王芸兒以為她是不願意告訴自己,當即不高興了。
她哼了哼:“景妍姐姐好生小氣,這都不告訴我,還說什麼把我當親妹妹,都是騙人的吧。”
她本來就沒把王芸兒當親妹妹。
景妍在心裡說了一句。
“王姑娘誤會了,這些時日發生了不少事,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而且謝公子馬上也要醒了,我也要去照顧他,恐怕今日也說不了多少。”景妍耐心解釋。
“不然,王姑娘和我一起?”
王芸兒自然是想和謝公子多相處的,如今為著她,確實不能操之過急。
她得慢慢來,不能讓景妍看出端倪,壞了她的計劃。
王芸兒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一筐草藥:“藥鋪那邊等的急,我還是把先把這些草藥帶回去。”
“不過這些日子待在家裡實在無聊,姐姐,不然這樣吧,每日我這個時辰上山來找你,我們一起去采草藥,然後姐姐你就可以跟我說你和謝公子的一些事,也算是解悶了。”
“好。”
“對了,姐姐你最好不要和謝公子提我來找你的事。”王芸兒補充道:“我聽說失明的人都沒有安全感,要是突然知曉了又有陌生人來了這裡,會對他的複明不利。”
“好。”又隻是簡單一個字。
王芸兒完全不覺得不對勁,在她看來,景妍這兩年來,對她們母女幾乎有求必應,她早就習慣了。
於是,王芸兒背著草藥,心情很不錯地離開了。
看著王芸兒離開的背影,景妍的臉色漸漸凝重。
她不過是以一個醫生對待病人的態度對待謝重,從未有過任何逾越之處,這幾日,和他說的話,兩隻手隻能數的過來。
而且,更多時候,她都是待在外麵。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得了男人的“另眼相看”,那種勢在必得的高高在上,讓景妍生理性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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