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東西收拾好了,我們該走了。”夥計從客棧門口喊了一聲。
“知道了,我馬上來。”蘇嬌回應了一下,再次對著梁芳菲微微頷首。
梁芳菲依舊溫和地笑著:“姑娘走吧。”
梁芳菲看著蘇嬌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聽著侯爺的意思,這位蘇姑娘是景女郎的至交好友,如今景女郎如此得王爺的寵愛,她自然是不可得罪。
“芳菲,你在看什麼?”趙庭走了過來,看著梁芳菲失神的模樣,關切問道。
梁芳菲搖了搖頭:“沒看什麼,發呆而已。”
“對了,侯爺,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梁芳菲轉移話題。
趙庭回答:“差不多了,今天用完午膳就可以走了。”
“也不知道王爺是有何要事要處理,竟需要在這客棧多留些時日而讓侯爺先行離開。”梁芳菲輕聲嘀咕,有些疑惑。
“王爺自是有他的道理,我們遵從便是,彆想這麼多。”
這其中的緣故趙庭也不甚清楚,所以並不能替梁芳菲解惑。
“快些回京州也好。這裡的條件太簡陋,也不適合芳菲你養胎。”趙庭歎了一口氣。
其實,如今芳菲懷有身孕,本就不該長途跋涉,可偏偏王爺的計劃不容更改,也就隻能委屈芳菲了。
好在,芳菲的身體很好,這一路下來,腹中胎兒無恙,基本沒什麼大問題。
……
等到多餘的人走了後,這家客棧裡剩下的,除了客棧的掌櫃以及夥計,便都是謝重的心腹了。
當侍書端著由景妍親自配製的墮胎藥出現在她麵前時,景妍沒說一句話,將泛著輕微苦澀的藥一飲而儘。
隨即,便將藥碗狠狠摔在了托盤上。
“回去告訴你們王爺,我已如他所願。”
侍書麵色也很難看,她想說些什麼來勸解景妍,可一張嘴,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立場來說話。
最後,她隻是道:“是。婢子這就去。”
說著,便小跑著退了出去。
而站在一旁的侍棋此刻低聲道:“女郎,李大夫早已在外麵等候,若您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告知婢子。”
景妍閉上眼,沒看侍棋,她知道侍棋是真心實意想讓她好,可她,真的沒有精力再去回應她的好心了。
侍棋剛對謝重稟告完景妍喝完墮胎藥的情況,侍棋就腳步匆匆地趕來了這邊。
連禮都未來得及行:“王爺,女郎已經見紅了。”
“但女郎把李大夫趕了出去。”
謝重皺眉,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任性。
他立馬從座位上站起,就要往景妍的屋子裡走去。
侍棋連忙攔在了謝重的前麵,道:“王爺,女郎托婢子給您帶兩句話。”
“是王爺您逼女郎墮胎,既然如此,王爺就不必假惺惺地派人來救她了。王爺您也不必擔心女郎小產血崩而逝,女郎惜命,之前與您說的話,字字真心。”
這話,倒是讓謝重真的停下了腳步,他垂下眸子看侍棋:“回去好好伺候女郎。”
“是。”侍棋退了出去。
謝重另外吩咐侍書:“去請李大夫過來。”
大概是明白王爺叫李大夫的意圖,侍書立即道:“是。婢子這就去。”
景妍的情況很快穩定了下來,隻是畢竟才兩個多月就被強硬墮胎,哪怕景妍自己配製的藥很溫和,但對身體也是有損傷的。
她麵色慘白如紙,靠在床前,而侍棋正一口一口給景妍喂藥。
謝重來時,便看到這一副場景,他靜靜站在那,沒有說話。
還是侍棋喂完了藥,抬頭看到了謝重,嚇得她手一哆嗦,下意識站了起來。
“王爺。”
這一出聲,也讓景妍發現了謝重,景妍奪過侍棋手上的藥碗,狠狠地就將藥碗砸向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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