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菲在將手中兩個小瓷瓶遞給景妍時,臉色出奇的冷寒冰涼。
她的牙齒在哆嗦,不是冷,也不是害怕,而是因為怒到了極點而導致咬牙切齒。
“景妍,你其實一直在耍我?對不對!”
梁芳菲將景妍交給她的兩個藥方分彆交給不同的,德高望重的民間大夫時,他們告訴自己。
其中的有一副藥,很大概率是治療失憶的藥物。
可好端端的,景妍要那種藥有什麼用?
當時聽幾位大夫都說著同一個回答時,梁芳菲突然想到了景妍之前種種的不對勁。
梁芳菲很快就想明白了。
她惡狠狠地盯著景妍:“你早就失憶了,所以當初故意套出我的話,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是不是!”
“夫人這是在說什麼呢,若是我失憶了,何必心心念念地想要逃跑呢?如何能知道夫人是我的仇人,又如何能吩咐夫人做這些事呢?”景妍淡聲說道,並不見慌張。
“況且,夫人又怎知這藥是我自己服用,而不是給旁人?”
梁芳菲冷笑,呸了一口,十分諷刺地開口:“把我拿三歲小孩哄呢。你景妍一向神通廣大,不過小小的失憶,說不準就是在你自己的計劃中。”
雖然不知景妍為什麼失憶了,但梁芳菲猜測,十有八九與陛下有關。
以景妍之前那矯情性子,若沒失憶,不可能和陛下大婚,也不可能懷上陛下的孩子。
聽這話,景妍眉心一動,這梁芳菲,確實是個極聰明的女子。
僅憑著那副藥,便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景妍看著梁芳菲,做出了“噓聲”的動作:“永平侯夫人,你小點聲。”
“若是被這太宸殿的宮人聽到了你的這番話,我是沒什麼,你恐怕真的就難逃一死了。”
景妍在笑,可眼睛裡沒有半點暖意。
“無論原因結果如何,我與你,如今都是在一條船上。”
這話,讓梁芳菲生生止住了要說的話,一時無言,隻怨毒地盯著景妍。
她自認為自己有手段計謀,可卻幾次三番栽在了景妍身上,實在是可恨至極。
梁芳菲深吸了好幾口氣,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克製要爆發的怒火:“我已經將你交代的事都辦好了,可以將真正的解藥給我了吧。”
“若不出意外,半月後,我該是會恢複記憶。到那時,我會將解藥還給你。”
景妍心裡即使清楚梁芳菲動手腳的可能性很小,但也要以防萬一。
若此刻把牽製威脅梁芳菲的東西放開了,怕她會反咬一口,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話總是沒錯的。
“希望到時候你彆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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