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祝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銘洲沉默片刻,前後一聯想,隱約明白了什麼。
“所以,今早的電視台記者,是你事先就找好的是吧?這事兒其實是你設計的?”
方雨馨攢緊掌心,抿住嘴唇。
她很清楚依照顧銘洲的性格,一旦撕開了懷疑的口子,如果她不如實交代,嫌隙隻會越來越深。
“銘洲,我隻是想找狗仔拍幾張照片,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電視台記者,還把事情鬨這麼大。”
顧銘洲喜歡方雨馨,也想過要不顧家人反對的娶她。
可是被算計這一出,他被逼的不得不走上這一步,讓顧銘洲覺得很膈應。
被人推著往前走,難免產生逆反心理。
方雨馨見顧銘洲臉色太難看,想牽他的手,“銘洲,我隻是太想和你在一起了。”
顧銘洲沒吭聲,邁步往前走。
“銘洲?”見他躲開自己的觸碰,方雨馨眼眶迅速泛紅。
顧銘洲這才回過頭看她一眼,嗓音裡帶著幾分無奈,“不是要開記者會?記者都就位了,你趕緊把眼淚擦擦!”
聞言,方雨馨這才鬆了口氣。
她跑了兩步,一下子鑽進顧銘洲的懷裡,伸手抱住他的腰,說話的語氣溫軟而又卑微:
“愛是自私的,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站在一起,銘洲,你怨我我也認,可是你小叔隻給了我三天時間,不能光明正大站到你身邊,我會被他收拾。”
“我自己無所謂,隻是不舍得離開你,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
顧銘洲想到方雨馨這些年跟在他身邊的隱忍,忽然十分心疼的擁住她。
愛確實是自私的,一切都是因為方雨馨太愛他了。
可是方梨從未算計過自己……
他垂眸,眼神黯然。
或許是因為換了個環境,又或許是第二天一早,就要領證結婚,方梨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聽到外麵門鎖響了一聲。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半夜淩晨十二點半,是他回來了嗎?
方梨汲上拖鞋起身,剛走到玄關處,門被從外麵打開。
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喝的爛醉,進門時,被門檻絆了一下,毫無預兆的迎麵撲到了她的身上。
方梨往後踉蹌幾步,因為完全沒有防備,和顧昭廷抱了個滿懷。
她驚訝的瞪大雙眼。
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充斥在鼻息間,他鼻尖抵著她的臉頰,讓她臉頰隱隱發燙。
身後的大門“框嗆”一聲,自動關上,同時阻隔掉外麵走廊照射進來的亮光。
昏暗的空間裡,耳邊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他鼻尖若有似無在她臉頰的擦蹭。
方梨微微側過臉,唇角卻不小心從男人臉頰滑過。
她頓時渾身如遭電擊,心跳更是猶如擂鼓。
她剛剛做什麼了?
她親他了?
指尖輕輕顫抖,方梨下意識抓緊男人胸前的衣裳,防止他摔倒。
與此同時,她低頭,悄悄查看麵前男人的臉色。
幸好,喝多了酒,對方額頭抵在她的肩上,似乎並未留意到她方才的唐突。
方梨鬆了口氣,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這樣?
果然這年頭,老板不好當。
顧昭廷沒吭聲,隻是那雙黑瞳,在方梨剛剛不小心親到自己的時候,閃了閃。
他大手一揮,一把將方梨的腰身勾住,薄唇吐出醉人的酒氣,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暗啞:“老婆,你還沒睡?”
老……老婆?
方梨抿了下唇,陡然聽到這個稱呼,像是被雷給劈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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