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方梨猝不及防。
嗅到他身上荷爾蒙氣息,方梨心跳莫名有些快,顧昭廷仿佛洗過澡,頭發沒有完全吹乾,幾縷沾了水的發絲,撩過她緋薄的紅唇。
好癢。
方梨下意識用手指撓了下嘴唇,誰料此刻,顧昭廷直接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來。
關鍵他環著她的腰,這麼一坐,男人雙腿敞開,方梨跟著坐在他的半邊腿上。
臉頰一下子更紅了,方梨手指蜷了蜷,想從他懷裡出來。
“彆鬨,好好吃飯。”
顧昭廷漆黑的眼眸噙著一抹笑,倒也沒再為難她。
方梨問道:“昨晚喝了多少?”
哪怕他洗過澡,又過去一上午,可身上的酒氣還未完全散去。
顧昭廷比出兩根手指。
“兩瓶?”
“後麵加個零。”
“……”
顧昭廷解釋道:“裴景行心情不好。”
方梨當然知道裴景行心情不好。
昨晚發生的那些事,他心情能好,那才奇了怪了。
顧昭廷和裴景行認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裴景行哭的跟狗似的。
他喝多了抱著他胳膊:“昭廷,你說我怎麼才能挽回柚子?她竟然咬我,我肉都快被她咬掉了,她竟然不心疼我。”
“還當著我麵和那小白臉卿卿我我,我他媽肺都快氣炸了,她竟然無動於衷。”
“你說我該怎麼辦?他倆該不會今晚就做了吧?我真是要瘋了,我靠我靠,那小白臉要是敢碰柚子,老子找人閹了他!我再去警局自首。”
裴景行捂著自己的頭,鼻涕眼淚混著酒,流了滿臉。
顧昭廷在一旁坐著,嫌棄地將胳膊抽出來,從茶幾上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他。
裴景行揩了揩鼻涕,接著喝酒,接著哭。
顧昭廷心情也一般,原本這麼好的夜晚。
他應該抱著自己老婆軟綿綿的嬌軀,躺床上和她擁吻的。
結果深更半夜,老婆的影子都沒見著不說,還成了這廝的情緒垃圾桶。
“方梨還在宋柚那兒呢,他們怎麼做?”
聽到顧昭廷這麼說,裴景行才鬆了口氣。
誰料,顧昭廷突然涼颼颼的說道:“不過,也該回來了,既然宋柚都包養了小白臉,她還在那裡當什麼電燈泡?”
裴景行愣住,鼻涕鼓了個泡,“你要乾什麼?你要接方梨回家?!求你讓方梨在宋柚家焊死好嗎?”
方梨離開,那小白臉不就要和宋柚共處一室?
他倆完全沒了顧忌,這怎麼能行?
光是想想,裴景行都要瘋了!
顧昭廷冷不丁的斜了裴景行一眼。
“你他媽有病?你和宋柚鬨離婚,害我和我媳婦也被迫分開。”
“老子才剛結婚一個月,正是蜜月期。”
“我沒揍你,已經是給你麵子,你竟然還想讓我媳婦兒去當電燈泡?”
“在宋柚家焊死?要焊死,也是你自己去焊死,你倆的事,扯彆人進來做什麼?”
顧昭廷的話不無道理,可裴景行聽完更難過了。
借酒澆愁愁更愁,他拉著顧昭廷喝了整整一晚,直到天亮酒吧打烊了,才出來。
裴景行出了酒吧,在大門口就開始狂吐。
他頹的不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吐完了酒,開始吐酸水。
那二十瓶酒,顧昭廷喝了五瓶,剩下十五瓶全是裴景行一人乾完的。
顧昭廷攔了,沒攔住,隻能看著他喝。
顧昭廷讓陳祝把裴景行送回家,誰料還沒上車,裴景行就抱著陳祝的腰,不撒手。
他醉的不行,說話大舌頭:
“不,我不會回家的,家裡都是宋柚的影子,我自己回去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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