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這麼多的血,必然很疼,可是傅司璟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任由方梨在他的傷口上按來按去,卻一聲不吭。
隻有他額角冒出的細密的冷汗泄露了此刻,他到底隱忍著怎樣的劇痛。
不得不說,傅司璟這個樣子,還挺性感。
上半身光著,每一個肌肉線條,都在緊繃。
這樣受傷的他,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病嬌感,一眼看去,整個人充滿了禁欲氣息。
因為傷的有些重,傷口處理起來的時間也有些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色越來越深。
房間裡並沒有人開口說話。
方梨先用酒精,給他受傷的位置消了毒,隨後拿起鑷子。
子彈還留在傅司璟的身體裡麵,必須要取出來。
她看著傅司璟的臉,問道:“確定不去醫院?”
方梨對這些,也沒太多經驗。
隻有十二歲那年,幫隔壁一位做農活的大叔,取過一枚紮進腳底的釘子。
理論上雖然差不多,但又有些不一樣。
子彈不比釘子,一拔就能出來,萬一處理不好,後續可能會很麻煩。
更致命的是,藥箱裡並沒有麻藥。
也就是說,所有的一切疼痛,需要傅司璟生生抗住。
這對意誌力是很大的考驗。
傅司璟的眼睛輕輕閉著,要不是偶爾皺起的眉頭,方梨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半晌,他才道:“你儘管弄,反正爛命一條,也死不了。”
“……”
方梨想了想,繼續勸道:“藥箱裡沒有麻藥,你確定能忍受?”
聽到這話,傅司璟忽然睜開雙眼。
他迷離的眼眸落在方梨的臉頰上。
此刻方梨蹲在床邊,微微彎著腰,額角的一縷頭發絲順著臉頰垂下來,襯的她整個人多了幾分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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